劃痕都沒有,可見楊巧蘭對它的寶貝程度。
事實上,楊巧蘭不僅對這個箱子很寶貝,而且只要是有點什麼「貴重寶貝」,都會裝在這個箱子裡,比如各種好吃的。
傅松小時候就經常被二哥拽著來箱子裡偷東西吃,每次被發現後,他就會被傅冬推出來背鍋,儘管屁股跟老娘的鞋底親密接觸有點疼,但至少過了把嘴癮,所以並不覺得吃虧,反而甘之如飴。
他也曾嘗試獨自來這邊偷東西吃,但一方面老娘的鑰匙不好偷,這種事情傅冬幹得多了,更有經驗,另一方面,即便偷到了鑰匙,他也打不開箱子的蓋子。
這個箱子太重了,他年小體弱,使出吃奶的勁兒都掀不開蓋子,因此試過幾次後,便只能忍痛放棄吃獨食的打算,繼續跟著傅冬混。
楊巧蘭一副生怕被別人看到的模樣,道:「這些給你二哥捎去。你二哥不容易啊,媳婦不在身邊伺候,我這個當娘的也幫不上啥忙,唉,讓人怪心疼的。」
聽著老娘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傅松直翻白眼,我也是你兒子啊,我難道就容易嗎?
你光心疼你的二兒子,我這個小兒子呢?
你的眼裡只有你家老二,我這個小兒子難道不是你親生的?
儘管滿腹牢騷,不過傅松最後還是忍了,拎起袋子,心情就跟手中的袋子一樣,沉甸甸的。
楊巧蘭似乎打開了話匣子,用奚落的語氣道:「我現在越來越看不上你二嫂子了,一個婦道人家,不守著自個兒男人,跑城裡去賣包子,這叫什麼事兒啊。我說她兩句,她還不樂意。哼哼,你二哥還養不起她,用得著她拋頭露面賣包子嗎?」
來了來了,終於來了!
老娘不提還好,傅松這個當兒子的和當小叔子的確實不好開口,否則就顯得自己多管閒事似的。
但現在是老娘主動提起這事兒,傅松覺得有必要跟她好好說道說道,讓她管好自個兒的嘴。
「我二嫂一個人在沐城照顧兩個孩子,也不容易。你怎麼不讓我二哥去沐城幫幫她?」
「嘿,那是你親二哥,你不幫著你二哥說話,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
「我這是幫理不幫親,過會兒見了二哥,我也得說道說道,孩子孩子不管,媳婦媳婦不要,不想過日子了?」
「那也不是你二哥的錯,要怪就怪你二嫂!」
「你呀,還是少管閒事吧,本來我二哥和二嫂屁事兒沒有,讓你這麼一折騰,啥事兒都來了。」
「呸!我這是為你二哥好。你是不知道,你二嫂在城裡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哎呀媽呀,那嘴唇塗的,眉毛描的,跟個女妖精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土生土長的城裡人,豬鼻子插大蔥,裝啥裝?你說她到底是賣包子呢,還是賣。」
傅松聽她越說越離譜,趕緊打斷道:「娘啊,我的親娘啊,你要是想看到傅蕊和傅康沒了爸或者沒了媽,你就使勁鬧吧,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才好!」
哪個女人不愛美,以前是沒條件,現在有條件了,人家張秀打扮一下怎麼了?而且又不花你一分錢,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楊巧蘭被傅松噎得夠嗆,還想開口,卻見兒子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氣得她蹦著腳罵道:「你個小白眼狼,白疼你了!」
傅松自然聽見了老娘的罵聲,撇撇嘴,走得更快了。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攤上這樣的一個老娘,他這個當兒子的能咋辦?
只能忍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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