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擇手段將利刃揮向每一個對立面的人。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消失,書嵐在搶救室待了整整十個鐘頭,林醫生才筋疲力盡地從搶救室里出來。
「夫人和孩子沒事,恭喜,龍鳳胎。」
聽到龍鳳胎,南惜不過是轉瞬的驚訝,面容亦越發清冷。
司九頷首,「謝謝林醫生,不知道奶奶怎麼樣?」
「她是氣急攻心,我剛才已經去看過了,情況已經穩定,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
林醫生來得匆忙,書嵐的事本就是計劃外的,他回去還有兩台手術,所以馬上就要離開。
司九自然得送。
他看了南惜一眼,見她垂著眸,不由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心,低聲道:「我很快回來。」
南惜抬頭望了她一眼,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幽深一片,如薄霧籠月,看不清形容。
司九是在送出林醫生到半路察覺不對的,等他趕回來時,搶救室外空無一人,就連楊根也不知去向。
他心下一沉連忙向外跑去。
正好與寶樹撞了個正著。
寶樹身上帶著泥濘與松葉,一雙眼頓時紅腫不堪,不過是從門口到急診室這段路,連摔了三跤。
幾乎是連滾帶爬到了搶救室門口。
不少小護士看到一個大漢哭成這樣,眼眶都紅了。
司九嘆了口氣,只得頓步,欲將寶樹扶起。
「叔,別擔心,阿姨已經沒事了,孩子也很安全。」
緊繃的神經縱然放鬆下來,寶樹就這麼跪坐在搶救室外嚎啕大哭起來,喉嚨發啞聲聲悲愴。
他悔不當初啊,他該千刀萬剮啊,他只要一想到他的嵐嵐差點死在手術台上,他整顆心都絞著痛。
為什麼該死的不是他?
為什麼受罪的不是他?
為什麼啊!
……
不少醫生護士過來勸慰,還有人不忍心也跟著哭了起來,一時鬧作了一團。
在人群紛亂中,司九的目光準確無誤地落在倚在門框的魏予身上。
很顯然,寶樹是魏予帶過來的。
魏予見司九過來,解釋了一句,「他被人騙了,以為松葉熬水對孩子好,但需要針對孩子性別決定用量,所以打電話回來詢問,結果山里信號不好,直到嵐姨出事,現在才聯繫上。」
司九看著他,聲音冷得似冰棱,他說:「你是故意的。」
「你明明可以阻止這一切,但是你沒有。」
魏予嗤笑一聲,並不否認,「她本就應該是在天空翱翔的鷹,你卻總是想把她養成小白兔,事實證明,她還是適合黑暗,和我一樣。」
司九一把揪住魏予的領子,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狠厲,「那是因為你根本沒有給她選擇的機會,少拿你的狗屁理論用在她身上,你沒有資格替她做選擇。」
魏予看了看恨不得掐斷他脖子的手,勾唇笑了,「你趁我沒醒,踹我的那一腳我可記著呢,我不介意在此時跟你打一場。」
「當然,如果你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邊的話。」
第二百三十章 她天生屬於黑暗,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