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寶壽沉著臉勁全使在拳頭上,並不理書嵐,只衝著寶樹又揮過去一拳。
一切發生的太快,寶樹原本就因奶奶突然的情緒發作而心神不寧,一連被揮了兩拳,方才反應過來推開了寶壽。
不說書嵐本就膽子小,就連南惜也被嚇了一跳,隨即深深蹙眉,一臉擔憂地望向奶奶的房間。
寶壽身形較瘦,被將近兩百斤的寶樹一推,整個人踉蹌幾步方才扶著院牆站穩了。
寶樹這才看清他這位一上來就動手的二哥眼底含著眼淚,原本要罵的話頓時就咽了回去。
「二哥……」
「你別叫我。」寶壽沉聲打斷寶樹,「你怎麼這麼混賬,怎麼能忘記寶慧怎麼死的?如果不是向家,寶慧如今……」
寶壽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捂著臉痛哭起來。
寶樹腦袋嗡嗡的響,方才剛才被揮中了腦袋,此刻全身血液倒流,四肢發冷,心跳都漏跳了,整個人失神地站在原地。
良久,他突然猛地給自己扇了兩巴掌。
「我真是個畜生啊,我怎麼能說出讓媽放下過去,別因小失大的話啊,我真是個畜生啊。」
院子裡一片哭嚎,坡下的燕叔和青叔兩家紛紛趕過來,一見院子這情形,都嚇了一跳,等弄清楚前因後果,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陳年舊事,又隔著一條人命,勸不是,不勸也不是。
還是最後二嬸趕過來,先是走到寶壽麵前罵了他一頓,「那個時候寶樹才多大年紀,他能記得什麼,讓你過來勸媽出來,你反倒擱這兒哭起來了,你真是盡幫倒忙。」
等罵完又跟書嵐將寶樹扶了起來找椅子坐下,「寶慧這個丫頭走的時候你年紀小,不記事,沒人怪你,只是向家是媽心裡的刺,
這麼多年,你可聽媽提起過向家?你先前沒跟媽先打個招呼,突然就說要去找向家買山,那向家老太爺是個怎麼樣的人,你不清楚?你這不正是勾起媽的傷心事,還往上撒把鹽嗎?」
二嬸嘆了口氣,讓書嵐給兩兄弟倒杯水喝,「兩個男子漢反倒哭得不成樣子,媽聽了心裡肯定不好受。」
她偏過頭,拉著燕嬸和青嬸,「兩位嫂嫂,如果不著急吃晚飯的話跟我進去勸勸我媽吧?我媽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心裡能藏事,今天突然生這麼大氣,可見是想起寶慧丫頭難受極了,你們進去跟我勸勸,好歹讓我媽先出來喝口水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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