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鈞甯的父親辦完公差回來,便讓資鈞甯領司弦過來吃晚飯,說是這些天拜託司弦同學的照顧了。這算第一次上門見家長嗎?司弦莫名有些緊張,一種壓力山大的感覺讓她輾轉反側,自從下午小甯和她提過明天晚飯的事情。資父資母一向都很喜歡她,也總是勸她叫她幫小甯找對象,說司弦相中的對象他們放心,她一貫說著場面話,然後又把小甯父母逼婚的壓力扔給小甯,讓小甯獨自面對了十多年。她自認大方地和小甯說,要不你也找個吧。小甯見相親對象的時候,其實司弦是坐立難安的,她從來都不肯讓資鈞甯知道她是有多在乎她,裝著裝著,到後來她自己都迷糊了。如果不是迷糊了,怎麼就讓她一個人孤零零地離開她,離開人世。不是誰,都有這一個重來的機會,司弦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想懈怠。儘管有時候她會被齊哥帶動她自己內心對名利的渴望,她克制著,壓抑著。名利,太容易讓人迷失了。
&弦,你沒有睡好嗎?」資鈞甯停下手中的筆,她看著身邊的司弦,司弦又微微打了個哈欠。
司弦甩了甩頭,「大概是……作業做太晚了。」
要見家長,她緊張得快要神經過敏了。上一世,她讓資父資母白髮人送黑髮人,一閉眼就想起資父資母年邁佝僂的身影,他們面目無神,但每一寸呼吸,每一下胸口起伏,無時無刻不在□□悲痛著。就像唐心說的,她害了小甯一輩子,害了小甯的父母。
&做太晚了。」資鈞甯關心地說,「學習是學不完的,鬆弛有度才好。」
&嗯我知道了,不會做這麼晚了。」
下課後資鈞甯也給她泡了杯茉莉花茶,清香撲鼻,花枝花葉在水中沉浮,柔軟的伸展。看著資鈞甯的眼睛,司弦輕啜了一口,好燙,司弦吐了吐舌頭。資鈞甯低頭吹了吹不鏽鋼杯,「你慢些。」
不鏽鋼杯上有貼紙,是鄧麗君的貼紙,資鈞甯上次回家買的。還給司弦也買了一套,司弦留在自己的寶貝小匣子裡。小匣子裡裝的都是資鈞甯的東西,她用過的筆芯,壞掉的鋼筆,寫寫畫畫的草稿紙。司弦覺得自己就像窺伺少女的變態一樣,可是一邊鄙視自己一邊又忍不住收集和她的小甯有關的一切。
司弦伸了伸舌頭,>
&真是,和小孩一樣。」資鈞甯笑了笑,拿過不鏽鋼杯,仔仔細細地吹著,「以後可別再這麼晚睡了。」
&嗯。」司弦眨著眼睛,細細地看著資鈞甯的臉頰,這時候的資鈞甯還有些嬰兒肥,臉頰上也有點肉。「小甯,你真好看。」
資鈞甯有些害羞地抬眼,「你前幾天還說我胖。」
&好的,胖得好看。」
&資鈞甯將不鏽鋼杯塞給了司弦,「你又說我胖。」
&胖不胖。」很久都沒看到孩子氣的資鈞甯了,司弦忍不住捏了捏資鈞甯的臉頰。剛捏了一下,資鈞甯便張嘴,嚇唬似的要咬司弦的手。司弦也不躲,真讓資鈞甯給咬了,資鈞甯咬到了她的中指指頭。司弦一愣,她看著眼前的資鈞甯,資鈞甯也看著她,這樣的接觸,對於司弦來說著實曖昧。上一世,她的中指曾無數次地進入小甯最溫暖的地方,小甯在她身下婉轉呻|吟,那是個很溫暖的地方,緊緊地含納著她的手指,讓她捨不得離去,一次又一次的流連忘返。司弦咽了咽口水,她的眼神不自主地滑到了資鈞甯白皙的脖頸。青春期總是會有一些衝動,特別是最愛的人還在自己的身邊,她真的好想……要小甯。
資鈞甯連忙鬆口,她沒想到司弦不躲,「疼不疼?」
司弦搖了搖頭,神情看上去有些傻呼呼的,資鈞甯這下子又有點急,她在司弦的指頭上吹了吹,「把你咬疼了?」
司弦連忙縮手,我的寶貝,你再這樣我可要忍不住了。「沒事呢。」
&不起……」
&沒事。」司弦心虛地吹了吹水杯。
下午放學完,司弦便跟著資鈞甯去了她家。司弦心裡七上八下的,資鈞甯見司弦這麼緊張也感到奇怪,司弦連和那些大人物說話都不怯場,有時候還在升旗台上面對全校師生講話,怎麼這會看上去這麼……不安?
資鈞甯像是安撫,認真起來有些傻呼呼,「我爸媽可好了,一點都不凶。」
&嗯。」
&弦,你緊張嗎?」
&一點緊
20.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