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孔:「向北,兄弟跟你商量個事兒。」
&說。」
顧軍欲言又止,腦袋瓜子裡組織了好半天的語言才說:「我覺著寶書是個有主意的,我想拉寶書入伙,你說……。」
&行。」陸向北言辭激烈,「顧軍,別說是閆寶書,就是你我都不贊成這麼過下去,那行當是一般人能幹的了的嗎?整不好是要被抓的,還是說你想跟你哥一樣?」陸向北急了,「前車之鑑擺在眼前,你咋還沒點覺悟呢,再說了,你哥是為啥進去的,還不是想讓你和你爸媽過的好點。」陸向北做了個深呼吸的動作,隨後捏住了顧軍的肩膀,「聽兄弟一句勸,好好的,如果有機會,我讓我爸給你找個工作,實在不行,咱兄弟兩一起去當兵。」
顧軍笑了笑,「那寶書呢?」
&果寶書想去,我豁出去了,厚著臉皮跟俺爸說去。」
顧軍搖了搖頭,「陸向北啊陸向北,你是白活了這十七年……你今年是十七了吧?」顧軍不太確定陸向北的年齡,待他得到了陸向北點頭之後,他繼續說道:「雖然你都十七了,但你在看人這方面不如我,寶書的目標絕不是要去當兵,說白了他和我是一路人。」
陸向北愣住了:「啥意思?你是說閆寶書也想……」
顧軍搖了搖頭,「這我哪敢確定啊,我只是憑感覺來說話,人和人之間有太多的不同,但也有類似的經歷,從閆寶書的眼神中我就可以斷定,他的目標比我們想的還要長遠。」顧軍的確是憑感覺說話,他雖然和閆寶書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感覺的到,閆寶書也是個不安於現狀的人。
&咋就敢這麼肯定呢?」
顧軍也不知道該怎麼和陸向北解釋,是閆寶書的眼神?還是什麼的……至於顧軍想要拉閆寶書入伙的想法,也是從老毛子餐廳閆寶書用俄語和外國大妞交流的時候才開始的,而接下來的接觸,這種想法越發的強烈,顧軍的直覺就是,閆寶書能幫的了他。
顧軍的一番話徹底讓陸向北陷入了迷茫,在看人方面,陸向北的確有所欠缺,但這也是前提下所製造出來的不同。顧軍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跟著他哥在西河溝等地方東跑西顛,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雖說能賺到點錢,但危險也是時刻伴隨著的……一想到這裡,陸向北忽然發現,他的溫飽生活是沒辦法和顧軍以及閆寶書這種貧苦人家的孩子相比較的,其中的苦楚是他沒辦法完全體會的。
顧軍見陸向北不說話了,為了防止他多想,便笑道:「兄弟不過就是順嘴一提,知道你把寶書當兄弟,希望他能好好的,人往高處的道理俺懂……。」顧軍的話說了一半便看見閆寶書從食雜站里拎著個軍用水壺跑了過來,「寶書回來了,先不說了。」
閆寶書拎著水壺跑了過來,「沒有熱水了,我就給你灌了一壺涼水,趕緊喝了我好把水壺還回去。」說完,閆寶書朝食雜站的門口瞥了一眼,穿著工裝的工作人員正依靠在門口假裝磕毛嗑似得的盯著他呢。
顧軍笑著接過水壺,仰起頭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閆寶書站在陸向北和顧軍前面,總感覺氣氛有點詭異,看了看喝水的顧軍,又再看看情緒不高的陸向北,他更加確定他去拿水的這個空檔里陸向北和顧軍之間發生了什麼!閆寶書不能去問,只能裝作沒事發生一樣,就在顧軍喝完水把水壺遞還到他手中的時候,陸向北突然跑了過來,攬著閆寶書的肩膀說:「看食雜站門口那人是誰!」
閆寶書驚奇地看了過去,「高百川?」閆寶書不敢確定,回過頭又看了眼陸向北,「是他啊沒錯吧?」
陸向北慎重地點了點頭,「他旁邊那女的是你姐不?」
閆寶書眯縫著眼睛仔細一瞧,跟在高百川身旁有說有笑的那個女人正是他的大姐閆玉芬。閆寶書目睹高百川和閆玉芬進了食雜站,沒過多久兩個人捧著幾個油紙包從裡面走了出來,依舊是有說有笑的原路返回了。
顧軍見他們兩個人緊張兮兮的,忍不住好奇問道:「你們兩個說啥呢?那女的是寶書的大姐嗎?」
陸向北聞聲點了點,「寶書,那女的是你姐不?」
閆寶書用力地抓著手裡的水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