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燦爛,「這可是你說的,你別忘了就行。」
閆寶書相信完四寧能夠做到,至於陸向北嗎,他一早就有和完四寧和解的想法,只是無論怎麼說怎麼做,完四寧就是一根筋兒的聽不進去,現在好了,完四寧終於願意和陸向北和解了,至於他和陸向北之間能否做到朋友的關係,那就沒辦法強求了。
之後的幾天裡,完四寧總會找時間來文工團找閆寶書玩,並且每次都會帶著陳宏兵和杜新國等人一起過來,閆寶書知道這都是完四寧刻意安排的,所以在很大程度上也都配合了完四寧,於是閆寶書每每都能看到陳宏兵等人黑著一張臉不耐煩的德行待在一旁,想走也走不了,完四寧沒發話,不走又要看著閆寶書和完四寧開懷大笑,這個過程還真是讓陳宏兵備受折磨。
當然,閆寶書在和完四寧來往的這些天裡自己也沒閒著,在鞏小海出殯的那天,他前去幫著鞏家人忙活了一天,在親眼看著鞏小海入土為安之後,他悄悄來到鞏小海的墳前點了三根煙,他和鞏小海說:「小海,你恨的家人我無能為力,但你恨陳宏兵我可以幫你還回去,這不僅僅是為了你,同時也是為了閆寶書,更是為了我自己。」
一段年輕的生命徹底宣告終結,閆寶書帶著難以撫平的哀傷離開了鞏小海的墳包,回到文工團之後,李隊長的媳婦兒如約前來,她給閆寶書帶來了一個無比好的消息,就是閆寶書會不會勾桌布之類的,閆寶書一聽眼睛都亮了,連連點頭,最終閆寶書和李隊長的媳婦兒談好了價格,櫃簾就是之前說好的,而桌布和窗簾都是以六塊到八塊不等的價格成交了。
六塊到八塊啊,幾乎是一些沒有等級工友半個月的工資了,這可是到手的第一筆生意啊,閆寶書發誓勢必要做到最好,名聲打出去了,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客流,才能讓他掙到更多的錢打好紮實的基礎。
閆寶書這頭忙的不可開交,顧軍那邊也沒清閒到哪裡去,他一天天要忙著和石翠你儂我儂的愛個沒完,暗地裡他還要瞞著石翠讓最可信的兩個兄弟回鄉下去收購糧食,這收購的過程也是非常隱秘的,一般來說對外不可宣揚,也只有在團結的村落中存在著守口如瓶的村民這種必要因素時他才敢這麼做,萬一走漏了一丁點的風聲,他很有可能就步了他哥的後塵。
顧軍在和閆寶書合作的這場生意里,他是占了大頭的,所以很多事情都必須要由他自己去完成,這春暖花開的季節人們也都出來活動了,不少老人小孩也不在是躲在屋子裡每天都不怎麼出門,四月份松花江融化,一場別開生面的武開江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甚至還有些外國友人前來觀禮。文開與武開是存在著差別的,文開是等待自然條件的到來讓松花江的冰面慢慢融化,而武開則是用炸藥包將冰面炸開,而後便是一艘艘漁船入江,因為武開是用了炸藥的,於是江面上會存在一些半死不活的江魚,這些魚雖說都是被生產隊的漁船收走,但最終這些魚還是分到家家戶戶的飯碗裡,只要憑藉戶口前去領取即可,於是那一陣子家家戶戶都是上頓魚餅子,下頓魚餅子,直到吃了個膩。
五月底,這座城池終於熱了起來,在人們褪下厚厚的棉衣換上了單薄的單衣時,閆寶書也迎來了他人生中一次很好的待遇,那就是文工團給了幾個名額去上海出差,閆寶書就名列其中,是佟團長極力推薦的。
閆寶書個人也覺著這不僅僅是一次良好的待遇,更是一個難得不用自費的機會,出發去上海的時間就定在三天後,於是閆寶書這天從文工團出來以後,就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遠在遼寧的陸向北。距離陸向北去遼寧當兵已經有快兩個月的時間了,這期間閆寶書每周一封信的往那邊寫,一開始他並未等到陸向北的回信,在等待陸向北回信的那段期間,閆寶書心裡是五味雜陳的,他經常性的安慰自己,陸向北一定是很忙,不然不會不回信的。直到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閆寶書才收到陸向北的第一封回信,信中字跡張牙舞爪,像是在緊急的狀態中寫完的,後來,陸向北的回信慢慢多了,閆寶書才了解到,陸向北畢竟是個新兵蛋子,絕大部分的時間還要用在日常操練上,於是吃醋的勁兒退下去了,取而代之的仍舊是無盡的想念。
這是閆寶書給陸向北寫的第九封信了,信中寫了他要去上海出差,還特意告訴了陸向北,他會給他帶禮物回來的。閆寶書把信郵了出去,正準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