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遍了,連那些半大孩子都曉得去別的地方撿菌子賣,你會不曉得?」
張秀香也毫不客氣的說道:「徐鳳,你少在那揣著明白裝糊塗,村裡的規矩,哪家包下的林子就是哪家的。
我們沒有去你們包的林子找果子吃,你們也別來我家的林子撿東西,要都像你們這樣,哪個還敢包山林?」
另外兩個婦人想到自家撿了菌子,也要送周老么家賣,得罪了楊春燕妯娌幾個,以後賣菌子、賣塊菌、艾草的時候,刁難自己就划不來了。
長臉婦人忙拉了徐鳳一下,「小鳳,你快別這樣說,既然這裡是她們包下來了的,我們是不該來這裡撿菌子的。」
臉上長著不少雀瘢的婦人也陪笑道:「是啊小鳳,人家包下的林子,我們來撿菌子本來就不對。」
說著又對楊春燕妯娌說,「老么家的,對不住了哈,我們以後不來了。」
楊春燕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徐鳳就嗤聲道:「瑞蘭,愛華,你倆怕她們,我可不怕。」
說著又冷笑著看向楊春燕妯娌,「曉得你們家有錢,跟村裡的頭頭腦腦關係好,山神廟這片林子都被你們家包圓了。
那麼有錢,咋不把整個富牛大隊都包下來?大伙兒以後都給你周家做長年,為你周家當牛做馬!」
楊春燕想起她造謠的事,上前一步,「徐鳳,你搞清楚點,我家包山林是響應國家政策,給了承包費的。
你今清楚,大伙兒啥時候給我家當牛做馬,做長年了?今清楚,我撕爛你的嘴!」
才放開幾年,萬一被有心人抓著她說的這些話,故意歪曲抹黑周家,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來禍事。
張秀香也反應過來了,「徐鳳,我家種樹、圍林子、買樹苗、大伙兒來幫忙都是給了工錢的,你憑啥說大伙兒給我們家當牛做馬?」
徐鳳見狀往後縮了縮,「我沒說現在,是說以後!」
蘇瑞蘭和林愛華聽她說話,都覺得腦仁痛,後悔聽她攛掇來這邊撿竹蓀。
「以後?你哪隻眼睛看到的,給我說清楚?」楊春燕一把拽住她,「我家收草藥、黃鱔,幫省城的老闆收菌子和塊菌,
從沒少過大伙兒一分錢,沒剋扣過大伙兒一兩秤,請人幹活沒少過一天的工錢,你今天必須跟我去大隊說清楚,大伙兒咋就成我家的長年了?咋就給我家當牛做馬了?」
李秋月和張秀香也上前扭住了她,「走,今天必須去大隊說清楚。」
妯娌三個揪住她朝對面樹林走,旺財在一旁虎視眈眈,蘇瑞蘭和林愛華不敢上前,只得在一旁勸她們。
「春燕,秋月,秀香,小鳳說話不好聽,大家都一個村的,你們就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瑞蘭,愛華!」趙慧芳叫住兩人說道,「你們來撿菌子,我們又沒說你們啥,就問你們為啥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來我家林子撿菌子。
你們態度還好一點,徐鳳咋說的?我清清白白的人家,她說我們讓大伙兒給我們當牛做馬,這是把我家當地主老財了啊!這名聲,我們可背不起!」
蘇瑞蘭兩人聽後也不曉得說啥好,覺得徐鳳就是豬腦子,扭頭見張秀香和李秋月,已經拎著徐鳳到了對面小樹林,拽著她跌跌撞撞的朝後山去了。
兩人也慌了,大人大面的,偷偷來人家林子撿竹蓀,被人抓了個現場,還倒打人一耙,去哪兒都說不過去,真要鬧到大隊,她們也要跟著丟臉。
這樣想著,兩人忙追了上去。
趙慧芳撇了撇嘴,提起菜籃,也跟了上去。
楊春燕三人拽著徐鳳快要走到山坡時,蘇瑞蘭和林愛華追上了幾人,趙慧芳也到了。
蘇瑞蘭拉住徐鳳沖楊春燕妯娌賠笑道:「小鳳,我們年年都送菌子去周家賣的,你不也說他們家人不錯,從不缺斤短兩,天冷了還給薑湯喝,賣艾草的時候,還開電視給我們看。
你看,我們來人家承包的林子裡撿菌子,本來就不對,春燕妯娌也沒說啥,你只要態度好點,道個歉就過去了的事,你咋就說到當牛做馬去了呢?」
她邊說邊沖徐鳳眨眼,示意她道個歉,認個錯,省得被拉到大隊當眾挨批,害的她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