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又能用幾年。」
周父越說越覺得種艾草不錯,「就這麼說定了,等回去吃飯,我就跟你爺爺和你媽說。」
周懷安聽後忙道:「先說好,到時候我媽罵人,你別拉我背鍋哦!」
周父回頭,「你就不怕你爺爺罵你?」
周懷安翻了個白眼,「我爺爺聽得進去道理,就你們兩個死腦筋,不管對不對,動不動就罵,一點面子都不給我留。」
「哪個喊你以前那麼不聽話,三天兩頭都有人來家告狀。」周父說著瞪了他一眼,「跟一丁去知青點往別人茅坑裡扔石頭,濺了人家一屁股屎。
把大隊養的旱鴨子用竹竿硬趕到河溝里,抓螞蟥往人家妹子的身上扔,在田坎上挖坑做陷井,還憨痴痴的趴在一邊看人家掉下去。
把你大爸家大南瓜切個三角洞,往裡面拉屎,人家摘回家一切開,南瓜就開始冒「毒氣」一鍋飯都糟蹋了,屋裡的臭味三天都沒散,害得你大爸差點把灶房從北面轉角屋,搬到南面。」
周父想起他小時候做的那些事,還氣不打一處來。
可能是以前大的幾個孩子太懂事聽話,老么太過調皮搗蛋,從會滿村跑,就開始有人來家告狀,兩人以前總覺得這娃就是來討債的。
「那你咋不說,那次你跟我媽輪流雙打,差點沒把我屁股打開花,好幾天不能沾板凳。」周懷安想起那次的筍子炒坐墩肉,覺得到現在自己屁股還有點痛,但那次是真的解氣。
聽他奶說,周大春一家那年的南瓜全都換成了洋芋,連紅苕都不敢吃,主要是兩個的顏色太像,看到紅苕就想起那個金黃的老南瓜。
周父強忍笑意,橫了他一眼,「你禍害的是吃的東西,能不挨打?一個大南瓜一大家子人,加點紅苕干就能吃一頓,結果一鍋南瓜箜飯全泡屎。
你大爸氣得把菜板都砍了當柴燒,要不是鐵鍋太貴,恐怕連鍋都砸了。一家子吃了一年洋芋、芋頭,說是看到南瓜和紅苕就想吐。」
「你咋不說,明明每次都是他們家過分,你還是要幫他家,每次都害我媽在家哭,連我奶都說你是老實頭子,比怕媽老漢兒還怕大爸。」
周懷安忙轉移話題,實在是小時候太調皮,乾的壞事太多,有時候真的是活該挨打。
周父想起往事,訕訕道:「你大爸小時候,對我還是很好的」
「算了吧!」周懷安嗤聲,「我奶都跟我說,大爸那個人只認錢,薄情寡義,你重情義缺點就是耳朵根子軟,還沒記性。
別人說幾句好聽話就傻乎乎的能把命搭上,每次都被我大爸騙,三爸比你機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大爸根本就騙不到」
「格老子的!」周父氣呼呼的瞪眼,「你娃硬是越說越攢勁了哈!」
「彆氣了老漢兒。」周懷安見他真火了,又沖他嬉皮笑臉的討好,「我話還沒說完呢,我覺得你現在做的就很不錯,已經深刻的認識到,周大春的花言巧語迷惑,就是砒霜毒藥。」
「老子懶得理你!」周父剮了他一眼,挑起糞桶朝苞谷地走去。
「老漢兒,等到我嘛,兩爺子一起來,一起回去才有意思撒!」周懷安大呼小叫的攆了上去。
前面走著的周父頭也沒回一下,抬頭看了看大房的房子,回想起以前,也覺得自己那會兒真的沒用。
想想又覺得可能是小時候被他打怕了,只要他稍微給點好臉色,就屁顛屁顛的應下,漸漸就成了習慣。
爺倆一前一後到了苞谷地,見楊春燕和張秀香,李秋月也拿著糞瓢、挑著糞桶來了。
周懷安擔心的問:「燕兒,你們咋沒在鎮上吃飯?我姐的鋪子沒生意啊?」
楊春燕放下糞桶,抱起抓著自己褲腿不放的兒子,「有,生意忙都忙不過來,鋪子開門後,買衣服的人就沒斷過。」
「今天方東明也在那幫忙看鋪子,我們想著要澆地就回來了。」李秋月也抱起一個,笑嘻嘻的坐在田坎上說道。
「方東明!」周懷安爺幾個都驚訝的看著她們,「我姐同意跟他處對象了啊?」
楊春燕點頭,「同意先處處看,媽高興的很,說方東明人跟何建軍不是一路人,以後
784:臉紅,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