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徐寧一笑。
披著熊皮的馬六聽見踩雪的聲響,抬手去抓靠在樹上的槍。
「我瞅你不順眼,咋地?」
「誒呀,媽,去白石砬子有事唄。」
「不去我那坐會啊?晌午擱這吃唄。」馬六起身道。
楊玉生說:「也就你能擺弄明白唄?」
劉麗珍抬手攔一把,道:「哪都有你,就你是最氣人的,快躲嘍這吧!」
馬六擺手:「趕緊走吧。」
徐寧笑說:「那行。誒,大爺,你去掐那頭棕熊蹤沒?」
這事他和楊玉生講過,說的是遇見仨大貓的事。
他和徐寧都沒吃太多,先墊巴一口,等晚間再吃一頓,剛好能挺到睡覺。
但徐寧依舊抱著一絲希望,他琢磨那頭棕熊應該還在白石砬子,所以並沒有放棄去找那頭棕熊,哪怕沒找著熊,也能去白石砬子瞅瞅大皮蹤!
「媽了巴子,你這小崽子嚇我一跳!我尋思誰呢。」
但這小狍子才咽氣不大會,開膛的時候還冒著熱乎氣呢,吃的就是個新鮮。
「哈哈哈!」徐寧大笑。
馬六的動作很連貫,他抓住槍桿之後,便側躺在雪地中,槍口對準了兩人,但瞅見是徐寧微微一愣。
馬六說完,咧嘴一笑:「你咋來了呢。」
走到最後一個狍子套附近,徐寧側耳聽到一種『沙沙』的響動,他緊忙將老撅把子滑到胳膊彎,然後掏出鉛粒子彈,往槍膛裡面壓。
聽見徐鳳說話大喘氣,劉麗珍磨牙切齒的對著徐寧說:「你進屋去給她兩巴掌!一大早給我心整的直突突。」
楊玉生笑道:「那咱倆小前兒玩的東西差不離,那時候就是砍柴火、掏鳥窩、玩泥巴」
劉麗珍板著臉,「你可特麼能耐了。」
這時,徐老蔫進屋正好聽到這話,他說:「咋又惹你媽生氣了?來,我瞅瞅你哪能耐?!」
最後徐老蔫等人就被罵到老王家了,其實劉麗珍幾個老娘們幹活更自在,一邊磨芝麻花生,一邊嘮著家常嗑,也不用顧忌老爺們顏面,啥話都能嘮。
徐寧把老薑的遭遇簡單陳述一遍,馬六聽後道:「如果這頭老豹子受傷,再聞著他的血腥味,那它肯定得下山。」
隨即,徐寧和楊玉生倆人朝著東山西南方向走去,拖拽著小狍子毫不費勁,一路溜溜達達嘮著嗑,很快就到了屯西頭的莊稼地。
三點半多鍾,徐老蔫等人在東屋喝茶水嘮嗑。
「媽呀,今個就整餡啊?」
但劉麗珍沒有全都泡上,而是留了些乾巴的,這樣的芝麻、花生磨碎放到餡里脆生。
正月十四,清晨。
徐龍將炕桌放到炕上,王淑娟和楊淑華便將坐在鍋里的飯菜端到桌上,隨即兩人便上炕端起飯碗開造了。
石磨盤和石碾子是倆東西,老徐家的石磨盤是劉大明前年在山裡撿的石頭。
這時,楊玉生站在他旁邊,從兜里掏出菸袋,問道:「老哥,抽一顆?」
「可不咋地。」
「他也不是啥好東西!」劉麗珍翻著眼皮。
而他手裡正在使鉗子解套,因為套子裡有頭約莫三四十斤的小母狍子,此刻它已經歪脖子咽氣了。
劉天恩從西屋竄過來,湊到徐寧身邊問道:「二哥,明個進山不?」
「誒。」徐寧點頭,湊到楊玉生跟前,兩人蹲在旁邊卷著煙。
「你要幹啥使啊?」
「誒呀,我逗他玩呢。」
徐寧從茅房回來路過外屋地,便瞅見楊淑華、王淑娟在切菜切肉準備晚間飯,而劉麗珍和韓鳳嬌則坐木墩子靠著碗廚低頭挑芝麻。
徐寧將小狍子捆好,抬頭說:「那就這麼地,大爺,你趕緊回去整飯吧,我倆也得往回走了。」
當徐寧瞅見是馬六的時候,就已經和楊玉生收了槍,並且正在退彈。
「咋下這老大雪啊?」
馬六皺眉悶頭道:「沒當過兵。」
翌日,徐寧等人聚在老王家東西屋,各自打著麻將、撲克,玩的不亦樂乎。
徐寧佝僂著腰往前邁步,由於踩雪發出了聲響,所以很快就驚動了在狍子套跟前發出聲音的人。
「嗯吶!三叔,你是明白人。有莊稼地,就意味著鳥獸多,在山林里築巢,我小時候就擱東山掏鳥窩,有前兒能整著十多顆鳥蛋呢。」
「哈哈,圖一樂唄!」
「誒媽呀,大爺,你可別誇了,上回擱望興也好懸沒回來」
和楊玉生相處幾日,他發現這位三叔沒啥架子,也真是將他當晚輩呵護,而且三叔和旁的老爺子不同,他不是掌控欲特別強的人,遇到事情會先詢問徐寧的意見。
王彪呲牙說:「我給老薑送飯去了。誒媽呀,這飯一送,覺著真不一樣,姜叔對我的態度那叫一個立竿見影!」
「媽呀!」屋內,徐鳳驚呼道。
「啥都不缺,有!你年前給我拿兩壺,都夠我喝到出正月了。以前沒酒就饞,有酒還不咋樂意喝了。」
「我尋思再去趟白石砬子,有個小鐵盆能煮點粥啥的。」徐寧說道。
「沒事,你就使飯盒吧」
剛進入屯西,楊玉生笑說:「這個馬老哥為啥擱山里住啊?沒有兒女?」
在民間製作元宵並不複雜,就是先調餡,然後用面和澱粉裹起來,不過需要一些技術手法。
徐寧將鉛粒子彈裝進胯兜,便將楊玉生和馬六相互介紹一番。
「哈哈」
「能,那頭黑瞎子是走駝子了,應該不能再找個倉蹲下,我尋思去白石砬子那頭的方向捋捋,因為那頭就幾個地方能有它樂意吃的東西,去轉一圈瞅瞅,沒有就去掃一眼大皮蹤。」
走在屯子大街上,離老徐家還差六七十米,徐寧就聽身後有人招喚。
劉麗珍說:「他想去白石砬子打那頭七百多斤的黑瞎子!你說說他多大膽兒吧。」
外屋地,正在往暖壺裡灌水的劉麗珍聞言,怒道:「喊啥喊?一大早叫魂兒呢?」
劉大明說:「那我待會去老黃家借副麻將,咱明個擱家干麻將唄。」
劉麗珍說:「可不得整咋滴,啥都等到臨著吃的時候再整,那還趕趟了麼?」
「飯盒整得黑了巴區,到時候都不好刷。」
他剛套上衣裳來到外屋地,就見當院積了一層到腳背子那麼厚的雪。
轉頭一瞅,竟是王彪,他拎著
第279章 你可能耐了 東邊不亮西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