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恆宇時不時的會偶遇藍新梅,當然藍新梅心中也清楚這恐怕是楊恆宇故意的,但也沒有揭破,自己對他們幾個學長並沒有什麼偏見,這幾位一看就不是那種普通市民的家庭,聽說他們都是京城人,而且家長也是互相熟識的,藍新梅一個小地方來的農民子女當然和他們並沒有多少的共同語言,沒有好感也沒有其他攀附的想法,在楊恆宇的影響之下,那幾位居然見自己一直都是嫂子嫂子的稱呼,藍新梅制止了幾次也不見成效,也就聽之任之了。
藍新梅自己對楊恆宇的感覺也是很奇怪,有時候是陌生人,有時候又仿佛覺得是自己最親密的家人一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恆宇自己直說和藍新梅在一起非常舒服,心中感覺也很溫暖,雖然說不上來原因,但自己確實是非常渴望接近藍新梅。
也許前世咱們真的認識吧,曾經聽過一句話,前世的牽絆換來今生的一個回眸,藍新梅心中想道。
但是這個楊恆宇,自己確定不是自己前世的牽絆,因為自己前世的時候,終生都沒有接觸過軍人,更不用說這樣上名牌大學的軍人了。
西京醫科大學其實本身是部隊的頂尖學院,招收的學生也大都是軍人子弟,但每年都有一些固定的名額來錄取其他一些學習和政治思想都很優秀的學生,算是新鮮的血液了,所以這一屆和藍新梅一同走入這所大學的幸運兒全國也不過一百三十八名而已,那位藍新梅的同鄉,聽說他的父親是在職軍人。
藍新梅扭頭走進了宿舍,也不理這總是跟著自己身後說胡話的楊恆宇,反正他認為是他認為的,他想是他想的,難道藍新梅還能去阻撓人家的思想不成?
楊恆宇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孩兒離開自己的視線,眼中還流露出一種迷茫的神色。
洗漱收拾完畢,藍新梅到教務處領取了新書,教務處的老師告訴她學校每個系的辦公室裡面都有一個電話,以方便學生有事和家中聯繫,藍新梅找到臨床醫學系的辦公室,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報平安,蘭園裡,朱紫雲和魯銀環都正守在電話機旁邊呢。
家裡的電話是藍祖成剛剛裝好的,這時候還正在和電話局的人聊天,順便交了將近一萬元的安裝費用。
這時候洛水市的電話還不算多,不過私人的家庭電話已經開始安裝使用,但是初裝費很是昂貴,只有少數一些人能在家裡有這個電話。
電話號碼是藍祖成早先就選好的,藍新梅從漢水縣回去的時候,就把這號碼記在了心中。
蘭園一切照舊,母親再三叮囑藍新梅好好的照顧自己,這時候聽藍新梅說西京醫科大學竟然是軍校,不由得吃了一驚,錄取通知書上可是什麼都沒有說,沒有想到女兒竟然進了這樣一所學校。
第二天早上八點鐘,大禮堂,藍新梅和上千名八九屆的新生身子挺得筆直,端坐在主席台的正下方,聆聽主席台上領導們的講話。
這些新生大多都身著軍裝,有些還有軍銜的樣子,藍新梅現在都不認識,不知道他們的肩章帽徽都代表什麼意思,只有少數的一些人是家常衣服,藍新梅和幾個女孩子甚至還穿著艷麗的裙裝,在這樣綠色的海洋里分外的耀眼。
當然這綠色的海洋里還有幾個身著藍色或者白色軍裝的學生們。
學校領導講了許多,藍新梅記住了幾點,第一,自此以後,他們都是一名光榮的軍人了。第二,自明日起的三個月時間,首先不是上課,而是軍事訓練。第三,做為女軍人,不可以有特殊待遇,當然特殊日子可以考慮。第四,軍訓結束之後,正常的大學生活才算開始,也就是說一直到十二月初,大家才能開始學習知識,當然,軍訓也是學習知識的一種。
第五,藍新梅的導師,是淳于教授。
這個淳于教授,不知道是不是楊恆宇那傢伙說過的那個淳于詩境?
因為直接錄取為本科和研究生博士三連讀的只有藍新梅和一名叫做焦明明的學生,所以在這次大會上學校的領導專門還提到了兩個人的名字,並且讓兩人上台和大家見面打招呼。
焦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