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準備,同時又不是太久,不會惹來汪家的懷疑。你以為如何?」唐楓仔細想了一下之後問柳進道。
柳進這個時候怎麼還敢反對,便說道:「那就這麼定了。」
就這樣,唐楓的第一次親事就在三言兩語之中就給定了下來,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過於兒戲了,但是誰叫事情變成了這樣呢?等到柳進離開之後,田鏡才走進二堂,問唐楓道:「大人,柳老爺此來的目的何在?可是為了退了這門親事嗎?」
「恰恰相反,我們還談好了成親的日子!」唐楓的臉上滿是喜色道。
田鏡有些難以置信地道:「那他怎麼與汪家交代?他柳進向來是個畏首畏尾之人,怎的今日卻有如此魄力了?」
唐楓的心情大好,覺得這個田鏡應該不會背叛自己,便笑著將剛才的事情說了出來:「現在一切都已成了定居,我想那汪家這次的如意算盤是打不響了。」
但是田鏡卻面有難色地道:「大人,如此一來你與汪家的梁子可結得太大了。正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你就不怕那汪家今後與你為敵嗎?」
唐楓很是輕鬆地道:「那又如何?這理字怎麼也是站在我這邊的,他汪家難道還能顛倒了黑白不成?」說到這裡,唐楓的嘴角上翹,露出一絲冷笑道:「而且你以為沒有這次的事情那汪家就不會與我為敵了嗎?你不要忘了,幾天之前,我們才剛將稅銀給收上來啊。」
看著唐楓的冷笑,田鏡沒來由地有些發寒,半晌才道:「大人的意思是真要與汪家斗上一斗?」他用畏懼的眼光看著唐楓,想不到他以為的一時氣話居然是真的。
唐楓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你在歙縣也做了不少日子的師爺了,你覺得這個汪家連縣衙都要巴吉他們的威風是不是太大了些?你就希望看著他們不斷地欺上壓下,盤剝這裡的百姓嗎?」看了一眼田鏡有些茫然的神情,唐楓繼續道:「我卻是看不下去了。若是年年稅收都要看那汪家的臉色,我寧可不當這縣令。但是他們想讓我就此罷手卻也沒有這麼容易,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他汪家的勢力大些,還是我這個做縣令的權勢大?」
田鏡打了一個哆嗦後,心裡已經明確了,原來唐楓從之前的那件事裡就已經對汪家動了心思,只可笑自己卻還在為汪家說話。同時他的心裡也很是認同唐楓的話,這汪家在歙縣的確是太過囂張跋扈了,連他也有些看不下去。可想到對方的後台之硬,以及縣裡百姓對他們的依附,田鏡還是有些擔心地道:「大人,要對付汪家可不容易啊。先不說他們在朝中的勢力,就是在這歙縣,也有太多為他們是從的人了。大人又憑什麼與他們斗呢?」
「就憑我才是歙縣的父母官,而他們不過是我治下的百姓罷了。」唐楓斬釘截鐵地回答道。然後又安慰田鏡道:「田師爺,其實你們也將那汪家看得太重了一些,他們的權勢還不是幾任的縣令給慣出來的?上次你也看到了,當本官真要動手的時候,他們還不是乖乖地將稅銀給交了上來,這次也不會例外。而且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們在縣裡的名望已經大大地降了下來,若是我們能再削他幾次顏面,他們就不再是人人畏懼的土霸王了!」
「大人的意思是……」田鏡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卻不敢說出來。
「不錯,這次的親事也正是本官對付他們的一個手段。如果他汪家大張旗鼓地說了之後,新娘還是抬進了我縣衙的大門,我想他們的名望一定會大大地受挫,到時縣裡的百姓就以後看出來在歙縣究竟是什麼人當的家了。」
「那大人就不怕他們鋌而走險,做出什麼事來嗎?」
唐楓一聽這話先是一呆,隨即就猜到他是指對方會對柳慧不利。在想了一下之後,他才笑道:「如果他們真敢這麼做,那就是給了我一個剷除他們的最好機會。若是敢在我這裡犯事,我就讓人看看我唐楓不是只會跟人講道理的,我也會另一種手段!」說完這話,唐楓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應該誘使那汪家這麼做,而徹底將他們剷除了。卻沒有看到一邊田鏡已經因為驚駭過度而變了顏色的臉。
田鏡在聽了這番話後就痛苦地知道自己與唐楓已經是綁在同一駕戰車之上了,只有與他一同想法對付汪家自己才能保住一切。
第23章反擊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