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正中。
這位即是此番行動中修為最高的,唯一一位練氣後期修士白家白卞。
另一位女修則是向康大寶發出邀請的宋二姐。
她看上去約麼二十出頭,體態婀娜,面容嬌媚,著一身赤紅長裙。見康大寶到了,還和善地露出笑來。
「這位即是重明宗掌門康道友?」喧賓奪主,居中而坐的白卞沉聲問道。
康大寶聞聲抬眼打量起白卞來,這位耄耋之年的老修修為並不算太高,名聲卻是不小。
原因有二,一是據傳他年僅二十歲就已是練氣七層,本是左近散修家族中盛傳的天才人物,築基有望。
可偏偏蹉跎了六七十年還是練氣七層,築基修士沒成,卻成了個不小的笑話。
二是十年前白家與其鄰縣一個散修家族毛家有場惡鬥,他一人斬殺了包括敵方家主在內的七名中後期修士,使得白家在那場大戰中大獲全勝。
「康某見過白道兄。」康大寶拱手行禮,姿態放得頗低。
「練氣四層?」白卞雙目一凜,轉頭看向宋二姐,
「宋道友,老朽請你幫我廣邀好友跟劉家四鬼了卻一樁私仇,這是搏命的事情,道友可不要當成兒戲。」
說完不待宋二姐搭話,自顧自地說道:「老鴉寨牛鬼兒,幽冥手已趨小成。
這些年在白沙官道上做了好幾場殺人奪貨的買賣,本事是不大,招子卻挺亮。
雖說總有些手尾收拾不乾淨,可也沒招惹過他得罪不起的人,算是有點本事,也有點上不得台面的小聰明。
五鳥山古老六,名聲就響得多了。
早些年就在人市頭收購活人,拘魂煉魄,直把個好好的五鳥山弄得鬼氣森森,鳥獸皆絕。
這麼多年過去,他用那殘缺不堪的練氣法訣煉製的百鬼幡,約麼也有了正經煉法的五六成的威力。
等閒練氣七層的修士也拿他不下,能算是個不錯的助力。
至於宋道友,你與白某有舊,老夫信得過你,自然可以算上一位。
反倒是這位康掌門,除了今日睚眥必報、欺凌婦人的事跡。
白某倒未聽過其餘事跡,為何要算上他一位?
老朽之所以跟諸位聲名狼藉的道友為伍,是為了跟仇人了結恩怨,可不想帶上任何一個累贅。」
這老修一段長篇大論吐出來,康大寶就知道此老尖酸刻薄的名聲不虛。
合著你前面鋪墊那麼長一通,就是為了最後罵道爺睚眥必報、欺凌婦人、本事低微是累贅?!
白卞雖也只是練氣期的修士,但無論修為還是年紀也能算得上眾人前輩。
況且這段發言,客觀來講,也還算中允。
是以就算古老六跟牛鬼兒這兩個凶人被人指著罵作聲名狼藉之輩,也未曾在面上露出怒色。
這時候被人質疑可不是甩起袖子就能走人的。
這群凶人賭上了性命要去掙那份花紅,怎麼可能會冒著消息敗露的風險放康大寶走呢?!
去也不能去,走也不讓走,那康大寶的下場可想而知。
康大寶黑著臉色,手掌倒藏在袖中,用指頭輕撫著陷入夢中的白甲陸龜。
這是他近年來平復心情時養成的習慣。
想到了什麼,正要開口,卻見那宋二姐巧笑嫣嫣地上前回道:「白老此言差矣,康道友雖然修為稍弱,可有一項事跡,卻是在場所有道友都沒有的。」
她話說到一半,見諸人興趣都被引了起來,康大寶似是開口欲言卻被宋二姐搶先道:
「在七年前那次江家商行跟黑鬼匪那場大戰中,康道友可是全身而回的。」
此言一出,白卞、古老六、牛鬼兒的神色具是一凜。
「二姐沒談笑?」牛鬼兒語氣疑惑。
「這等玩笑有甚好開的,雲角州內知道此事的道友可不算少,牛道友若是不信,大可譴人去詢問。」
聽得宋二姐這話,三人看向康大寶的目光具是不由得鄭重許多。
可江家商行作為雲角州頂尖的大商行。
七年前的那次商隊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