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姑奶奶可是太難侍候了,成天都躺在床上,幹個什麼事情,都得叫別人做!」
「明明一樣的都是服侍人的玩意兒,卻偏偏拿自己當小姐看,還真當自己是個小姐了啊?仗著有姑爺的寵愛就敢這樣嬌縱,等著以後嫁了過去,第一個挨治的人就是你啊!」
冬凌一直破口大罵,而房間裡的艾草,卻是拼命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耳朵,試圖將這難堪的聲音阻絕在外面。
她哪裡是偷懶不願意幹活?她艾草什麼時候偷過懶?
只是,她哪裡敢去求人?
只是她確實是病得全身乏力,起不來而已!
「好了,還離得老遠,就聽到你在這裡罵,罵什麼哪?」門口傳來一個清朗而溫和的聲音,是林恩之已經從學堂回來了。
「公子,您回來啦?奴婢今天有幫您取點心哦,都還熱著哪。」冬凌討好地說著,跟前跟後的忙碌起來。
而房間裡的艾草,似乎已經被他完全地忘記掉了。
艾草知道,自己現在也就是等著死了。問題在於,什麼時候才死?
也許,他也巴不得自己早點死掉?
林恩之與冬凌說著話,慢慢地走遠,艾草躺在床上,一個人默默地流行著淚。
「真沒有出息,遇到事情,就只會哭。」突然,她聽到有個人在她房間裡,說道。
是誰?艾草趕緊睜開了眼睛。
她看到她的床前,站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打扮得卻有些奇怪,明明年紀不大,卻是做的婦人裝扮。
這個小姑娘面帶譏諷地說道。
艾草頓時臉就紅了,爭辯道:「你又不是我,怎麼知道這裡我沒有努力過?只是,再努力,命運如此,不可強求……」
「什麼命什麼運的,你不信,就一點事沒有。」小娘子嗤笑道,又說道,「這段時間,你似乎很有些不好?」
「是,月宮癆。」艾草淡淡地說道,原本已經死了的心,突然間,又拼命地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