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能恢復人形,到時候可以控制自己,能選擇讓人看見,也能選擇讓人看不見。」
張曉英哼一聲,道:「不管你看見還是看不見,反正以後只要我換衣服、洗澡的時候,你都不許出來,否則我就把你眼珠子給挖出來。」
說著她露出一個極為兇惡的表情。
無良哈哈笑起來,就算他看了,她又能奈他如何?
反正她也不知道他看沒看,只要他不現身,她能看見他在哪兒嗎?
張曉英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忍不住怒火上升,抓起另一個枕頭扔過去,「你,給我麻溜的出去。」
無良才不走呢,躺在床上,手枕在後腦勺,翹著二郎腿,吹著口哨,一副標準的流氓樣。
張曉英火大的很,可她是真的不能把他怎麼樣,她無論丟過去什麼東西,那東西根本砸不到他身上。
他就好像只是一個影子,沒有真正的身體,沒有具體的形態,就算東西砸上了,也絕對感覺不到一點疼。
張曉英沒辦法,只能躲進廁所里換衣服去了。
心裡暗暗發狠,等他有了實體,一定把他給痛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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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張曉英去看了考場,然後晚上早早睡覺,就等著第二天去考場了。
早上起來,她在招待所外的小攤子上吃了兩根油條和一碗豆漿,感覺全身都充滿了力氣。
臨進考場錢,無良對她擠眉弄眼,「喂,小丫頭,用不用我幫你作弊啊?」
張曉英好奇道:「怎麼作弊?」
「我去看看別人怎麼答題的,到時候告訴你。」
張曉英撇嘴,「得了吧,我就不相信別人能比我答得好。」
她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努力,可以說是把十年荒廢的時間都補回來了,她就不相信憑她自己,考不上高中。
無良聳聳肩,他倒有點欣賞這丫頭,性格堅毅,又要強,若是別人,聽他這麼說,早就巴巴的跟他要答案了。
兩天考下來,張曉英真的盡了最大的努力。
即便很疲憊,但從考場中走出來那一刻,她依然覺得整個人都充滿了力量,就好像天底下沒什麼事能難得住她。
無良看她這樣,不由嘖嘖道:「看來考得不錯啊。」
張曉英摸摸鼻子,「還行吧。」
做人怎麼也得謙虛一點吧?
她充滿自信的邁著闊步走出校門,就在這時,忽然看到對面走來一個人。
看見她的那一剎那,她身上積累的那股子勁兒,突然間就泄了一半了。
那是一個女人,十七八歲,長得非常漂亮,穿著一件小碎花的連衣裙,梳著兩條辮子,臉上淺淺的兩個酒窩,整個人都像一個脆甜脆甜的蘋果,有著淡淡的果香氣。
在看清楚她的臉,張曉英剩下的另一半氣也泄了下來。
她發現這個女人她認識,因為她終於想起來了,張國梁娶的媳婦是誰了。
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其實她是知道的,她早就清楚張國梁娶了誰,但是她一直不想承認。在她心裡,故意選擇了遺忘了吧。
可一旦親眼見到本人之後,她才知道自己一直以來,都在自欺欺人了。
記憶像潮水一樣涌到腦子裡:那個女人名叫姜慧,就是張國梁的老婆。
她現在是縣中的高中生,將來等恢復高考之後,還考上了大學。而她大學畢業後就嫁給了張國梁,兩人一個軍官,一個大學生,可謂是珠聯璧合了。
恐怕也只有這樣一個美麗又聰明的才女,才能配得上張國梁了。
看見了她,張曉英就覺得一盆涼水澆頭,剛才考完試的那點小得意和小自信,瞬間就被這個女人給擊碎了。
在姜慧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穿著一身藍色的連衣裙,頭髮披散著,戴著一個印著小花的發卡,整個人打扮的很是時髦。
張曉英一眼認出,這人就是陳美英,她爸爸是聞景縣的縣長,那個跟著王大娘一起欺負她的女人,那個嫁給了王二壯,成了她前世的妯娌的女人。
前世的時候,她一直被這個女人壓著,絲毫喘不過氣來。
這女人總覺得樣樣比她強,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