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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雲鳳起來洗涮,雷秀英過來叫雲鳳吃飯。
挺好心的,貓哭老鼠,假慈悲!
雷秀英的臉倒是掫著的,呲牙一笑:「雲鳳,快吃飯吧,替我裝一會兒火車,下午可以上班了吧?」
這意思是顯擺她的好心,讓雲鳳給家裡掙錢。
還想套住她?真是巧使人慣了。
「我一會兒就走了,我租了房子,自己去住。」雲鳳沒有跟她繞彎子,直接讓她死心,不死心也得死!
「你真的要自己去住,真是瘋了,哪有一個姑娘自己住的?也不怕半夜進了流~氓!」雷秀英沒有一句好話,是嚇唬人,也是糟踐人。
「二伯母,讓你一說天底下好像很多流~氓似的,不知你遇到了幾個?」雲鳳的話像刀子,戳得雷秀英心疼。
「你!……不會說一句好話!」雷秀英憤怒了。
只許她糟踐別人,不許人說她,雷秀英的嘴唆摳厭惡,還總覺得別人說話難聽。
她不討厭怎麼能報應?
「我不讓你一個人去住,出了事兒我沒法跟你父母交代。」雷秀英急了。
「我就想出去住!誰管得著嗎?」雲鳳看她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死心,乾脆不給她一點兒希望。
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一味的強求,就是把自己太當個人兒了。
自己也不是她生養的,她憑什麼管?
「我就不許你走!看你走了不?」雷秀英耍渾了。
「不走我怕啥?你吃啥我吃啥,你還敢把我賣了嗎?你再能騙我也不會信你們的,你騙不走我,願意養活我你就總留著吧!班我也不上,火車我也不裝,看你能怎麼樣?」沒臉的人就得用不要臉的方子治她,不讓她走,她一點兒也不害怕,吃了睡,睡了吃,看看誰擱不住,自己這個年齡,什麼都不著急。
「你敢!?」雷秀英氣急敗壞吼一聲!
「咱們就摽上吧,看看誰著急?」雲鳳誰也不怕,她不讓走,就在她這兒白吃白喝不幹活,父母不讓她單住,她就在雲世濟家裡靠,一分錢也別想花她的。
只要自己有橫心誰也不會怕,豁出沒臉,誰願意怎麼講都不在乎,看看誰怕?
雲鳳也不吃她的飯,拿起自己的小包裹就走:「你去哪裡?」雷秀英追著,要拉住雲鳳回來。雲鳳甩掉她的手。
「你怎麼這樣渾,是不是邪魔怪穢附體了?」雷秀英沒有拉住雲鳳,對著院外來上班裝火車的人哭起來:「這個孩子是不是黃皮子附上了,怎麼不干人事兒。」雷秀英連號帶哭的,坐地上白話雲鳳這麼不講理,這麼渾,怎麼怎麼占便宜。
雲鳳沒有再理她,徑直走了。雷秀英一看見不到了雲鳳的影兒,立刻往院裡跑,弄得看熱鬧的人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