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問江勛,葉黎有些意外。
畢竟,她和袁月琴不熟悉,前世也是一樣的不熟悉。
前世就見過她一兩面而已,沒有更深的交集。
「嗯,挺好的!謝謝你的關心。」本著禮貌,葉黎回答了問題,順帶表達了自己的感謝。
「那就好。」袁月琴笑了笑,「那他以後是不是可以走路了?」
葉黎抿唇笑,眼睛亮晶晶地充滿了期待:「嗯。可以走路了!現在已經能夠走路了!」
袁月琴挺意外的,這些日子她聽到的最多的就是江勛的腿好不了,一切都是白搭,根本就不會有好結果的。
甚至還聽說是開顱手術,搞不好整個人都要傻掉的。
而現在,一個截然不同的答案擺在了她的面前,屬實是讓她不可思議!
意外!
非常的意外!
「不是說已經癱瘓了,怎麼竟然治好了?」
這話問得葉黎有些太不開心,聽這意思,似乎她不想讓江勛好起來似的。
但,轉念一想,葉黎也就覺得沒有什麼了,畢竟大家都認為江勛這輩子就是癱瘓了站不起來,誰也沒想到,一個腦部手術就能夠恢復如初呢?
她明白,袁月琴說這話,其實更多的是不解,想要弄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個結果。
若是以前葉黎都不會跟她解釋的,日子是自己的,過好過壞也都是自己的,沒有必要和旁人去解釋。
今兒她心情好,就多跟袁月琴說了兩句:「以前一直以為毛病出在腿上,所以一直想要做個腿部的手術。卻沒想到毛病是出在大腦里,有個腫瘤站位壓迫了神經,導致他逐漸喪失了行動。現在腫瘤取出來了,結果是良性的,很快他就能夠恢復如初了。」
袁月琴愣住了。
葉黎感覺她的表情和行為都挺令人費解的。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她問道。
袁月琴回神,忙擺手:「沒有!沒有!只是感覺很不可思議!人沒事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嗯。」葉黎接好了水,轉身說道,「那我走了!謝謝了啊。」
袁月琴點了點頭。
回了屋裡,穆大媽給袁月琴鋪好了床。
「我聽你在外頭跟人說話,你跟誰說話呢?」
「葉黎。」
「跟她說啥了?」
「沒什麼,閒聊兩句!」
穆大媽看女兒這一臉冷冰冰的樣子,嘆了口氣:「和她有什麼好聊的?月琴,你都回來這麼多天了,鵬程什麼時候回來啊?」
提到這個名字,袁月琴有些煩躁:「媽,你能不能不提他?怎麼天天都在提他?煩不煩啊你?」
「你這孩子!鵬程是我女婿,我問問他咋了?不能行?」
「別問了!很煩!」
「你回來都快大半個月了,也不見他寫封信過來!連個電報也沒有!你們兩個人沒事吧?」見女兒這幅不耐煩的樣子,穆大媽直覺告訴她,可能夫妻兩個人之間是不是鬧了彆扭。
「他忙!他很忙!媽,您別問了!就算是有事兒,您也幫不了忙!」
「不問了,不問了!你瞧你這態度!」穆大媽盯著她洗了臉,見她又往水盆里添了些熱水,就著洗過臉的水又洗了個腳,「對了,還有個事兒要跟你說。」
「說吧。」
「咱們院兒里那梁大媽組織去醫院裡看江勛呢!」
袁月琴原本埋著頭的,聽到這句話,抬起了頭:「一起去?」
「是啊!一起!這梁大媽可真是的!你願意去看,你自己去看就是了!非要拉著大家一起去!你說大家說不去吧,這不好,畢竟都在一個院兒里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說去吧,我還真是不想去!反正咱家跟江家關係也不咋的。」穆大媽不高興地嘟嘟囔囔,話語裡對梁大媽全是埋怨。
「您那意思是您不想去?」
「不想去啊!」
「您想讓我代替您去?」袁月琴忙問道。
「不!你也不准去!你去做什麼?讓你爸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