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秋月哪裡猜不出程月季的想法,無非就是拉她給小姑子做嫁衣,這樣既能討好小姑子還能在婆家長臉。
她不覺得程月季的想法有什麼錯,相反,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
這事對她來說是大好的機會,如果她做的嫁衣能得到認可,那糕點的生意就能交給家裡人做,她專攻嫁衣也很不錯。
等明年風氣明朗些,她就不光能做嫁衣,還能做其他種類的衣服,而且,她還有個更大膽的想法,只不過一切還都是設想,不著急。
倒是可以先在運城買個小鋪子,到時候有了自己的店面,就能做糕點生意,全家人也就不用擔驚受怕。
家裡有了進項,爸媽也不用再那麼辛苦,她才能放心地出門讀書。
還有一點,她要去臨城解決周紅梅。
想占著她的名額端鐵飯碗,沒門。
而且,她要切斷周紅梅一切往上爬的機會,讓周文生全家不得安寧。
一走神就想得有點多,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個跟頭,幸好胳膊被譚城及時拉住,這才沒跌慘。
「你沒事吧?」
「月月,你沒事吧?」
向西向北兩兄弟也在自責,他們剛才心思都有點跑路,就沒留意秋月,倒是又被譚城給搶先。
譚城也不是第一次握吳秋月的手,可握住那柔軟心裡頭就激盪得不行,感覺整個人都快飄起來了……
周圍的環境很靜,靜得都能聽見自己胸膛里跳動的聲音,像軍鼓,「咚,咚,咚……」那聲音太過震顫,讓譚城目眩神迷。
他不懂什麼是愛,卻覺得周遭的一切都聽不見看不見,仿佛只剩下他倆。
他就一個念頭。
這雙手,他想牽,一輩子。
吳秋月也不自在,上輩子別看她嫁給周文生,牽手的機會還真沒有。
傳出那種不堪的名聲後,她就直接嫁給他,然後大伯將工農兵大學的機會給了周文生,他們就忙活著搬進城裡。
周文生上學,她就保持家裡,應付周文生的家人,還得想著賺錢,整天忙得腳不沾地,周家人還都拿鼻孔看她,想著上輩子,吳秋月反而沒了緊張淡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