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輕聲道:「嗯?初蔚,我對你是什麼心,你還不相信我嗎?」
初蔚想扭頭,可下巴被他捏著,男人的手勁多大,她根本擰不過他。
「我只看你做的事。」
就是覺得不爽,趙老闆真可惡,明知道他有對象,還非拉他去參加什麼相親大會。
好了,這下又多了多少情敵,她可看得真真的,好多女生都盯著賀聞遠看呢。
賀聞遠低聲道:「對不起,讓你心裡添堵了,是嗎?」
初蔚垂了眼帘,不看他,也不回答他。
「以後我會更加注意,趙老闆也不會讓我出席這種場合了,不生氣,嗯?」
他聲音溫柔繾綣,屋外的昏暗燈光熨帖得他側臉更加挺立,像舊時光里的一幅畫,除了英俊,初蔚再找不出更多的形容詞來了。
「我就要生氣,你管天管第還管我生不生氣呢?我連生氣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賀聞遠聽到她肚子骨碌碌的叫聲,低聲道:「沒吃晚飯是嗎?」
初蔚緋紅著一張臉,委屈道:「一下班就去看你相親了,哪有時間吃?」
賀聞遠沉了沉氣,行,是他理虧:「我做晚飯給你吃,廚房裡有菜嗎?」
「有。」
賀聞遠先跑到院子裡,用冰涼的井水洗了把臉,又伸手解了兩顆扣子,初蔚看得小鹿亂撞,這麼帥的男人不自知,非跑到花叢中,可不就是遭人惦記嗎?
真氣人。
吃晚飯的時候,初蔚就覺得眼前人的眼神透著虎視眈眈,回過神來的她有些瑟瑟發抖,三下五除二吃好了晚飯,然後趕人走。
賀聞遠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她家。
剛出去,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鬼鬼祟祟地將身影縮進了一個房子後面。
那男人剛才似乎在盯著初蔚的院子。
賀聞遠不動聲色,並沒有停下腳步,轉了個彎,身影消失在鍾兵眼前。
那男人之終於走了。
他又蟄伏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到男人返回來,這才放心。
一直等到九點半鐘,初蔚那邊的燈都滅了,他這才貓著腰,緩緩往前走去,他雙手插在兜里,手上一把很小的水果刀,環顧四周,巷子裡已經沒人了。
他輕車熟路地翻過院牆,進了院子,拿出手裡的迷香,插進窗戶縫裡,這迷藥效果很好,大概一兩分鐘,裡面的人就不省人事了。
迷煙剛彌散開來,初蔚就聞到了,心裡罵了句娘,玉墜子都被你們摸走了,怎麼還來找我?
跟我槓上了是吧?
初蔚偷偷地拿出一旁的絲帕,捂在口鼻間,看到窗戶外隱約有個人影。
又來幹什麼?
還是靜觀其變吧。
吱嘎一聲,窗戶被人推開,初蔚不著痕跡地放下了手中的絲帕,準備隨時把非法入室的歹徒打趴在地下。
還沒完沒了了,不收拾你一頓,不知道姑奶奶的厲害。
就在初蔚打算從床上一躍而起的時候,聽到黑暗中傳來一聲悶哼,以及重物落地的聲音。
黑暗中,她好像聽到了賀聞遠的聲音,頓時心有餘悸,幸好剛才沒有跳起來把楊薇的手下痛打一頓,不然,賀聞遠還不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