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草料,全不管進去拍打著挑揀它們的人們。
因為路窄,挑好了馬的人都是從另一端出去,付賬。
中間也沒有夥計招待,只在馬棚的進出口有人放了桌椅看著。
岳箏一進來,見這麼多馬,歡喜中還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小曲兒更是明顯,眼光晶亮,掂著腳尖想要看得更仔細。
岳箏看見,一笑將小傢伙抱了起來。
她笑著道:「兒子想要個什麼顏色的馬駒兒?」
這時只覺整個馬棚中氣息凝滯。容成獨黑著臉也進來了,金鱗抱劍跟著。
站在裡面挑馬相馬,走在中間小路的人都頓了一瞬。
這樣的人,也會進來這種地方,與一般人擠擠嚷嚷地挑馬嗎?不看穿著,只那一身的氣度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岳箏臉色一變,擔憂地回頭問道:「你怎麼跟著進來了?」剛才不理他,一是心中本就對他生氣,再就是知道他是不會進來的。
想著回去馬市中專供人休息的雅室等著她們。
其實她也是不敢讓他進來這種馬毛糞便氣味充斥的馬棚的。「你快出去,我們很快選好了就出去了。」岳箏看著他道。
容成獨黑著的臉色好了些,說道:「是我說帶小……曲兒來買馬的。」
「可是你……頭暈嗎?」岳箏依舊擔心地問道。
忍不住牽了牽嘴角,陰鬱消散大半,忙轉過頭道:「還好。」
他真的感覺還好。沒有用藥,在她的身邊,即使在這種氣味雜亂的地方,也能分辨出她的味道。
神清氣爽!越愛她,這種舒暢的感覺就越明顯。
勾引!
突然這麼兩個字湧上心頭,容成獨感覺心中一堵。儘管那個女人這句話他沒有相信,但就是被這個詞擾地心神不屬。
是真生氣。
即使那個女人會故意污衊她,但她一定是與那所謂的小叔「接觸過密」的。
容成獨一瞬間又清冷著眼神,從她身邊擦過。徑直打開了馬槽旁邊的蔑欄,進去蔑欄阻隔開的一處拴著一大一小兩匹馬的地方。
岳箏也連忙抱著曲兒跟了進去。
他頭也不回地說道:「多大的孩子了,還用你抱著?」眼光卻是掃視在兩匹馬上。
馬是棗紅色的,皮毛泛著亮色,小馬駒在另一邊撒歡。
岳箏撇了撇嘴道:「我不是想讓兒子看得清楚些嗎?」
「這裡面又沒有人擋著他。」他很快地接道。
小曲兒眼光也被那邊撒歡的小馬駒吸引,踢著小腿兒要下來。岳箏順勢將兒子放到地上,不服氣地哼了哼。
容成獨挑眉。
倒是旁邊緊挨著的馬位處,正有一對中年夫婦也是在挑馬匹的,似是聽到他們的話,那婦女笑著搭話道:「大妹子,你們這買馬還一家三口齊上陣啊?」
岳箏聽聲音是跟自己說話的,忙回過頭去,見這一對夫婦衣裝整潔,神情和善,也笑著回道:「是啊,孩子爹今日特地抽空帶著我們出來的。」
她本沒打算這樣回答,但是答話的一閃念間,就脫口出來。說完了,自己也感覺好笑,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本來對著搭話的聲音十分不喜的容成獨,這一刻也揚唇笑了。
那邊婦女又道:「你們買馬是要做什麼的?這不我家這口子是長跑馬車生意的,挑馬是差不了的,用不用幫你們相一相。」
不帶岳箏回答,對這麼多話的婦人已經反感的容成獨冷聲道:「不用。」
婦女只是看那孩子可愛,對岳箏觀感也不錯,聽著男女的對話也覺得很好笑,這才話多了幾句。
倒沒想到男人會給個這麼回答。
一時尷尬不已。
其實這種彼此陌生卻聊在一處的,在平民中非常常見。有些常是聊到分開,都不知對方姓名為何的。
可是別指望容成獨會管這些,認識的他還常是一句話沒有呢。
岳箏連忙在這尷尬的當兒說道:「大姐別介意,他今兒心情不好。」
婦女笑了笑,也不在說什麼。
未幾那夫婦兩個,就牽了馬出去了。
岳箏這邊,小曲兒笑得整個眼睛都眯
099 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