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養。誰想到揀來揀去,還是沒揀到好時候。」
再晴說著,又成了打趣的語氣。
其實她也真是沒想到,像剛才,金川王主動走開,這都是心中看重妹妹的表現。她也真是為她感到高興。
岳箏這時被她說,只臉上微微紅了紅,「你真是嘴上不饒人。」她輕笑著說道。
再晴也笑道:「看王爺真的對你好,我就放心了。快跟我說說,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岳箏點了點頭,把昨天的事大致說了。
再晴聽得驚懼不已,末了又非要看看她的傷口怎樣。看過了,才放心道:「長點記性吧,下去出門記著多帶些人。」
「知道了」,岳箏受教道。
兩個人又說了些日常的話,再晴卻忽地問道:「怎麼曲兒突然就不跟著玄兒一起上下學了?」
啊?岳箏覺得這話很不好說,笑了笑道:「曲兒不是想學騎馬嗎?天明之前給人家放馬,馬術也很嫻熟。再說了,男孩子總得學著獨立起來,就從上學開始吧。」
昨天早晨,買馬之前,就派了人與張家的人說過的。
再晴搖了搖頭,說道:「曲兒才多大點兒,你也放心?路上什麼情況沒有,再驚了馬。」
這個岳箏倒真沒擔心,小馬駒與曲兒很投緣,昨天面對那麼多獵犬,小馬駒都沒有驚馬跡象,再有什麼大情況,也比不得昨天那樣的情況大吧。「沒事的,天明會在前面牽著。」她道。
再說了,容成獨讓金躍也跟著呢。金躍的功夫,比不上金鱗,在金川城裡也是數一數二的,完全不用擔心。
再晴想起自家那個早晨上學時苦著張臉的兒子,又見岳箏這裡不像說了實話的樣子,便猜到或許是兩個小傢伙又有齟齬了。不過兒子沒說,妹妹這裡也不說,她還是也別說了,小孩子嘛,一天鬧兩天合的,誰知道他們在想些什麼。
想到此處,便又露了笑顏。不經意間,看到房間一側放著的長長的繡架,撐起的底紗上才只用碧青變化的絲線打了一半的底,但已經足夠讓她驚奇了。
「妹妹,這可是你要參加絲紗品鑑大會的繡品。」她走過去,細細地看了,驚問道。
岳箏也跟著走了過去,說道:「是啊,不過這一受傷,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始繡。」
再晴安慰道:「別擔心這個,現在安心養傷,傷好了,還愁繡嗎?」
「姐姐,你就不怕我搶了敬弟的第一?」她笑嘻嘻地問道。
「口氣不小」,再晴說道:「那看來是很有自信了,放心啦,姐姐我可不是小心眼的人。第一對敬弟來說,錦上添花而已,有沒有差別倒不大。況且你得了第一,也跟我家得了第一差不多啊。」
岳箏也笑了。
「你這個是要繡的什麼?怎麼沒有底圖?」再晴看了看,又問道。
「我不會畫,只會繡。」岳箏道。
再晴先是點了點頭,又驚奇地看著她,嘆道:「妹妹,你真是讓我驚奇。不用底圖就能上手繡,聽說這些就是幾十年的老繡娘也怕弄錯呢。」
岳箏無所謂地掩飾過道:「我就是不怕弄錯嘛。」
「還是妹妹技藝精湛」,再晴又誇讚道。
……
兩人正說著,透過窗傳來邦子吆喝驢子停下的聲音。
然後便是邦子的問話聲:「小文,小文,奶奶今天好些沒?我爹娘還有我奶,都來看奶奶了。」
小文回道:「好多了,快請老夫人進來吧。」
岳箏眼睛一亮,與再晴說道:「姐姐歇著,我去迎迎婆婆。」
「你就在這裡等著吧,這麼走來走去的行嗎?」再晴有些擔心地說道。
「沒事」,岳箏說過,就快步出去。不免牽動傷口,狠狠地疼了一下子。不過她心中高興,根本就沒管這一點疼痛。
卻是剛走到外間,就被他叱了一聲:「站住。」他站起來,快步走到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臂,清冷道:「就不能慢點走?」
岳箏高興地看著他,「我也只是想念婆婆了,當初是她救的我們呢。」她笑意盈盈地說道。
容成獨卻只覺得心口被狠狠地一撞。他了解過她之前的經歷,這些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