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兩個女先生退下。
太妃笑著看向岳箏,說道「快坐下吧,睡了一天可是餓了?快過來吃點東西,可別餓著我的裡面的小傢伙了。」
岳箏面對如此熱情的太妃娘娘,依舊有些受寵若驚。打從有了身孕,她在太妃眼裡那真是一天比一天好呀!
「娘您不用等我的,也不知到怎麼了,今天特別困,就睡了這麼長時間。」岳箏過去坐了,微低著頭道。
「嗜睡好啊,這樣還能少吐幾次。你呀別多想,獨兒挑的這地方風景好著呢,待會兒吃過東西,讓下人們息了火把看看這夜色再回去休息。」
太妃一面說著,一面交代岳箏多吃些。
容成獨話卻不多,一心看著岳箏吃東西。
見她這一頓竟然吃了一碗血燕粥,幾乎半條清蒸蓴鱸,容成獨心情大好,當時便交代金鱗去給掌勺的廚師送了賞賜。
只是那月無人有這樣好的藥,以前怎麼不拿出來?
驀然衝上來的歡喜退去後,容成獨眼眸中多了一份深思。耳邊聽著母親在那裡給女人傳授孕期知識,心中卻不知轉過多少螺旋彎。
吃過飯,太妃便命人息了大半的火把,滿天的繁星便一下子閃耀起來,岳箏仰頭去看,頓生遼闊之感,心情也好了幾分。
容成獨感受到她一瞬間愉悅起來的情緒變化,唇角也勾起笑意,攬了她肩膀就將西北天空最美的一片星域指給她看。
太妃旁邊聽著,時不時地看過去。哎呦,她竟不知道她這兒子編故事講故事這本事也是一流的啊!
這麼想著,太妃就說了出來。
正講到傳說中的星神抱得女人歸將眾星劃開天河隔絕起來時,聽到母親一點都不客氣地揭底,容成獨臉頓時黑了。
一低頭,卻見懷中的女人也在看著他笑,容成獨頓覺面子掛不住了,夜色下地耳根不覺泛紅。
岳箏看出他的窘意,笑得更歡了,還說道「我還奇怪我怎麼就沒聽過這樣的傳說呢,原來是王爺您自己編的呀。」
太妃娘娘和孫嬤嬤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容成獨危險地眯了岳箏一眼,雲淡風輕道「這傳說本王說有,自然就是有了,你沒聽過也不奇怪。」
岳箏笑著哼了一聲。
「夜涼了,回去!」容成獨站起身,說道。
岳箏不再掃他面子,乖乖地伸手給他,起身與他一起跟太妃告了告退禮便回了。
太妃囑咐了兩句,便擺手讓他們回去。待兩人走了,她卻不禁想起兒子剛剛講地那故事。
「真是決絕啊,除了媳婦連娘都不想要」,太妃朝孫嬤嬤嘆道「我怎麼就攤上這麼不孝順的一個兒子。」
孫嬤嬤默默,頓了片刻才說道「幸虧您這兒媳婦是個不錯的,這段時間來倒是讓咱們這個府更像個家了。」
「誰說不是呢?」太妃嘆道,仰頭看漫天繁星,想起先皇,不禁一時眼眶酸澀。
車內珠光柔柔,岳箏睜眼卻已不見了容成獨的身影。
她披衣起身,打開垂珠簾,只覺一陣裹挾著泥土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
天光還沒有大亮,微藍中剛剛泛白。
昨夜一場驟雨,將沙質的土地沖刷的乾淨潔白。
岳箏穿好衣服只將頭髮隨意攏了攏便下車來。
桃塢已拿著一襲單披風在車前等候,岳箏對她笑了笑,接過披風自己系了,一邊問道「王爺呢?」
「旁邊的車裡看書呢」,桃塢指了指稍後一輛馬車說道,神色間儘是打趣。
岳箏知這丫頭想什麼呢,不就是她已連著好幾天早上說的第一句話都是這三個字麼?
只是他到底是在做什麼呢?好似越來越被書迷住了一樣。
這一行幾十輛馬車均由紅漆木撐柱撐著車轅,穩穩地停在地面上,馬兒在停程時就被牽下去休整了。
岳箏走至那輛暗黃色馬車邊,故意停了停,卻並未見他像前幾次那樣她剛一走近就下來,便抬手掀了外面的珠簾。
輕紗後,那男子正斜倚矮几,撐額而寐。
岳箏皺了皺眉,踏著階登上去,剛要伸手翻
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