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下,只怕會發瘋。而陸景竟然還在堅持鍛煉。
陸景從地上起來,淡淡的道:「劉處,還聊什麼我的情況前面都反反覆覆談了不下十次。」
劉處就笑,「你不交代,我也辦法。任務總要完成。你說,是吧來抽支煙,咱們開始。小張,你來問。」
三個人在桌子邊坐下。
小張看陸景一臉鎮定,不爽的將手中的記錄本砸在桌子上,喝罵道:「陸景,你老實點。有問題趕緊交代。瑪德」
陸景不置可否,只是看了小張一眼。有人唱紅臉,就有人唱白臉。問話例行開始。
約1個小時後,劉處兩人一無所獲的離開。陸景倒是從他們倆口中得知了一些新的消息。
和華現在是問題纏身。主要有四個方面:景華通信壟斷山寨機手機模組供應;大唐雨景涉毒,涉黃;碧湖薄膜騙取國家補貼;和華財團涉嫌危害國家利益,在全球市場中做多人民幣,獲利數十億美元。
一個問題比一個問題嚴重。而就在剛剛小張提到,查到和華財團和地下錢莊有關聯。
陸景不知道小張說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里出去的日子就不遠了。
自由。只有等你失去了,才知道他的寶貴。
失去自由的感覺。讓陸景想起了他前世里最後的那一段時光。只不過,那時,他在自己的別墅中被軟禁,至少死前還能聽一曲黃河大合唱、喝一杯紅酒。
面對囚徒困境,陸景之所以精神沒有崩潰,不是因為他的心理素質有多麼好。再好。也是有限度的。他是因為他腦海里有太多的回憶、事情需要花時間整理。兩世為人。他現在接收的信息量就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
否則,他也無法確定:他在這樣枯燥的幾乎感覺不到時間在走動的小房間中是否會發瘋,或者患上其他的精神疾病:抑鬱症、精神恍惚等。
這是一段煉獄、噩夢般的經歷。
很多年以後,陸景在他家中給他的傳記記者講這到這段經歷時,足足沉默了二十分鐘。然後,嘆了口氣,一句話跳了過去。
除了做俯臥撐鍛煉身體,陸景什麼也做了。
這天午飯過後,應該是下午的時光。陸景從劉處的衣著上發現,可能已經是秋天了。劉處和熙的和陸景聊了幾句,帶了幾本書和鋼筆過來。
有了紙筆,陸景就能夠記錄時間的流逝。就像魯兵遜漂流記中的那樣。
三天後。劉處給陸景帶來幾份陳舊的報紙。時間是9月4日。看起來像很久以前的報紙。
又過了幾天,陸景的待遇漸漸的好起來。有西餐供應。陸景胃口大開的吃了一頓牛排。他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事情。香菸、紅酒、咖啡也不再限制。
緊跟著,陸景的居住條件也改善,換到一間酒店中,有24小時熱水供應。只是,電視機沒有信號。他依舊無從得知時間、日期。從酒店的窗外開去,街道上已經是深秋時節。梧桐樹葉在寒風中輕巧的打著旋兒。陸景偶爾能聽到一些行人飄忽不清的說話聲音。還有街頭那看似如同長條麵包大小的汽車。
這天中午。陸景肚子正餓著時,劉處和手下的幾人走進來,春風滿面,「陸少,先委屈你一下了。」接著陸景的頭就被黑色的頭套套住。
陸景嘴角慢慢的浮起一抹笑意。這肯定不是斷頭的黃泉路。
應該是他要出去了。一切,要結束了。
2012年11月11日,立冬過去了幾天,京城裡已經冬季模樣。街面上的行人都捂著嚴實的,穿著棉衣棉襖。
中關村的一家茶館外的路上,一個穿著樸實的青色棉衣的女子圍著圍巾,接了一個電話後,突然的捂著嘴,淚流滿面。
青衣女子身量修長,穿著棉衣依舊能讓感覺到她曼妙的身姿,很美麗的容顏。
見她這麼哭,有個中年人心生不忍,說道:「大妹子,有什麼事情報警啊打督查的電話也行。人家現在管這個。」剛從茶樓里出來,總會讓人有些不好的聯想,或許是受了什麼人的欺負。
「沒,沒事。謝謝您。」青衣女子抹著眼淚,走到停在一旁的昆成汽車,打開車門坐進去,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