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簡單,當前社會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要同落後的社會生產之間的矛盾。
大家曾經認為土豆燒牛肉就是美食裡邊的天花板了,能吃到土豆燒牛肉就是過上最好的好日子了,現在看來這個觀點還需要修正修正。
美食這玩意兒吧,既是物質文明,也可以說是精神文明,無怪肘子的烹調書在海外賣得火爆,有點「牆內開花牆外香」的意思,原因就在於國內的餐飲水平還差著層次,國內群眾大多數壓根都不知道我們國家,存在這樣的美食。
只不過這樣干是不是有點違背艱苦樸素的作風啊?
見到張元福不住地給周至使眼色,周至不禁樂了:「胡處,『甫里鴨』也曾經失傳,到後來不還是給『得月樓』複製出來了嗎?還有《美食家》的故事,兩部電影,讓全國人民都知道了蘇州菜。」
周至提到的改開初期的兩部以餐飲為背景的電影,《小小得月樓》講的是一群年輕人開小飯店,克服外界困難和自身弱點,解決外地遊客吃飯難問題,實現自己人生價值的喜劇故事。
《美食家》則是根據陸文夫創作的中篇改編,講述了革命幹部高小庭和資本家朱自冶四十餘年的浮沉糾葛,意蘊深刻豐富,取材的角度是美食,討論的問題是文化。
主要寫一個以品味佳肴為職業的人「吃」的歷史、生活際遇及其精神風貌,把「吃」作為一種特定的文化形式來描寫,挖掘其社會、歷史意義。
的兩個角色,朱自冶體現著高雅的文化,但這高雅卻建立在以剝削為主的生存方式上;
高小庭是自食其力的勞動者,卻曾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愚昧。
便是通過這兩個人物的既對立又統一的形象,試圖探討兩人身上「善」之一面是否能夠最終統一,亦即高雅的文化形態,與健全的生存方式,是否能夠統一的問題,能否成為理想人生的問題。
因為取材角度獨特,寓意深刻,這篇在當年非常轟動,榮獲了全國優秀中篇獎。
電影遠達不到的深度,但是其中幾道菜色和對美食的理解,卻也通過角色傳達給了廣大的觀眾,相當出彩。
「我記得我爸當年看完了《小小得月樓》,回家就滴咕說大城市裡的人真幸福,鴨子是想吃就能吃,而我們那個時候,還每周六才吃得上一頓肉。」
「因此這一桌現在看著的確是奢侈,換個環境,咱們給它放到港島,放到新加坡,還奢侈嗎?」
「而按照我們國家國民生產總值連年翻番的勢頭,要趕上它們,其實也花不了太長的時間。」
「解決矛盾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遇到一件解決一件,一種是未雨綢繆。我相信我爸在看《小小得月樓》的時候,肯定也不敢相信自己會有能隨便燒鴨子吃的這一天,就跟我們現在不敢隨便相信,有一天我們能夠去酒樓,隨意吃上一道魚翅海參一樣。」
「艱苦樸素,本來就是我們川菜的傳統,將黃喉兔頭雞雜毛肚都料理成美食,本身就是我們的強項。」
「並不是說記錄和傳承南堂官府菜,就是對艱苦樸素作風的背離,因為我們同樣也在大力發展江湖菜嘛!」
「啥叫江湖菜啊?」老胡扭頭問張元福。
「呃這個」張元福傻了,他壓根也沒聽說過這個詞,扭頭問周至:「肘子你來講。」
「簡單來說就是烹製手法粗獷豪邁,用料十足,滋味濃郁,最受『趕飯口』的食客們歡迎的菜式。」
「比如蜀都的『冒菜』,渝州的『來鳳魚』,鹽都的『好吃兔』,嘉州的『翹腳牛肉』,都是這些年逐漸冒出來的地方特色的江湖菜,頗受大家好評的。」
「還有芋兒雞。」唐琪說道。
「龍泉鎮的大蒜鲶魚得算。」小雷哥補充。
「我們的烤魚和紅湯羊肉也得算吧?」乾娘也湊熱鬧。
於是大家開始七嘴八舌補充,很快毛血旺,乾鍋肥腸這些菜品也給挖掘了出來。
聽得最高興的卻是池薛荔,心想肘子這是在點我呢,原來吃這方面有這樣多的素材。
張元福也明白了,肘子這是在點我呢,笑道:「火爆雙脆!這道菜是我們學校幾個
第五百九十一章 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