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可俗語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何況知閒嫁的又是這般顯赫的人家,哪兒能事事還由著自己這個娘家爹?
因此他倒是沒有說什麼,只細細的叮囑了些小事情。
饒是如此,兩個人離開黃公館時也已經是明月當空了。
寧靜的春夜,兩個人比肩攜手同行,月光把一個寬肩一個纖腰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瞿世崢微一低頭,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模樣,道:「知閒,上海這邊有徐國凡照料,不會有事,黃公館和外公那頭,都不必擔憂。」
知閒搖了搖頭:「衍之,我是在想,慶兒一事我是不是太小家子氣了。」
上午知閒解的那盤棋,並非什麼太難的局,不過是黑子優勢之下緊抓白子不放,步步緊逼,反而落了下風。
她竭力的說服自己不要去多想,然而這個念頭就好似一陣微風,輕輕的吹著知閒心中那簇懷疑的火苗,越燃越烈。
瞿世崢一笑:「以德報怨,何以報德。知閒,不要給自己負擔,從今以後,你不必為難自己。」
他可以不考慮外公,可是知閒卻不能忽略。
段老對衍之,既有生恩,又有養義,她不能讓他落人口風。
她迷迷糊糊的想著,瞿世崢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閒,不管外公本意如何,他跟外祖母都是已經一輩子的夫妻了,做事難免有失偏頗,你是我的妻子,保護你是我的榮耀,有讓你覺得委屈的地方,你不要自己存在心中,我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為了給你依靠。」
夜風將他的聲音拂的格外溫柔,知閒抬眼去看,皎然月光灑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英俊異常。
她心中一動,並未細想他話中最後那句的因果,兩隻手摟著他的腰,踮起腳親在了他的唇上。
真好,他是她的依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