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
折下自己的雙翼之後,青鳥昏迷了很久很久,做了一個又一個夢,有好夢,也有噩夢。她夢見自己迷失在仇恨的深淵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或許,她已不配擁有幸福。
可是,當耳邊響起媽媽和青岩急切的呼喊,響起龍茜帶著淚的威脅,響起蘇翼溫柔的呼喚時,她好像看到了一束光。
放下吧,放下吧......每個人都有一隻裝滿東西的籃子,時間久了,這些東西會腐壞變質,會把籃子浸染得烏黑髮臭。只有把籃子裡的東西放下,你才有機會,在籃子裡,插上最美的鮮花。
青鳥甦醒了,她是帶著笑容甦醒過來的。
從京都大學畢業後,許青鳥沒有按照過去的計劃,進入蘇氏或者陸氏企業發展,也沒有進入前世的厲行集團,而是用現有的資金開了一家小小的花店。
曾經那些進入企業,青雲直上,把敵人踩在腳下的計劃,都是為復仇服務的,並非她自己真心的願望。從小到大,她不過是想要一個安穩的家,有家人,有朋友,最好這個家,是在一個水清花香的地方。
僅剩下的這一世,她不想再活得那樣疲憊。醒來後的她,當真放下了過去的仇怨,跟家人朋友一起,過上了簡簡單單的小日子。
這期間,蘇錦堂病逝,蘇氏被蘇翼賣給了龍茜,陸氏也被龍茜入主之後的厲行集團徹底吞掉,改名換姓,成了龍茜手下的一個小小的子公司。蘇翼回歸本心,做回了他最喜歡的醫生。龍茜則補位而上,頂替蘇翼。成了眾人口中那顆冉冉升起的商界奇才之星,干出了一番大作為。
陸新將自己困溺在失敗的痛苦中,靠酗酒和賭博來麻痹自己,把家產敗了個精光。那些他從前的朋友、哥們,還有陸功成之前的好友,都不肯接濟他。只有司宇,一次次地把他從賭場、酒攤子上找回來。幫他找地方住、找工作做。可陸新從前是大少爺。一出來就做了陸氏老闆,沒有社會經驗,而且好高騖遠。難的工作做不了,簡單的又不屑於做。每次陸新都把司宇給他找的工作給搞砸了,然後繼續酗酒賭博。
蘇藝瑾剖腹墜樓後,並沒有死。而是被醫生們救活了。然而,因為傷勢太重。她的子宮已經完全廢了,其他器官也漸漸壞死。她躺在醫院病床上,一動也不能動。蘇翼出於兄長的道義,給她提供醫療資金。也曾去看望過她。只是,蘇藝瑾已經皮膚潰爛,容貌全毀。變成了一個活死人。
聽聞這些人的現狀,青鳥會有那麼一瞬間感到很痛快。但之後又歸於沉寂。放下仇恨之後,她的幸福,已經與這些人的好壞無關了。
只有一樣,她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青鳥下意識地撫摸胸前掛著的鬼露,感受它的溫度。這個骷髏水晶的鬼露曾經打碎過,後來被尹麗娘用靈力修補好了。青鳥在龍茜家樓下的草坪里一遍遍地尋找被她丟棄的那顆靈力珠子,尋了一整日才找到。她將那靈力珠子放入鬼露中,重新戴在了頸上。每每撫摸鬼露,便好似感受到了嚴礪的氣息,就好像他還在她身邊一樣。
醒來後,季界告訴她,鬼王的魂魄碎得太狠,用神羽的力量聚魂失敗了。不過,神羽消失前,曾經聚起了一些魂魄碎片。季界將其帶到了冥界,用心調理。至於他能否聚齊,何時能聚齊,連冥王都說不準。
或許嚴礪永遠都不會回來,
或許,他明天就會回來。
可是青鳥,就只剩下這一世可活了。
或許,她永遠都等不到他了,
或許,她明天就能重新擁抱他......
「呵!」蘇翼一進花店,便笑道,「我還以為紅鬼簿近日來很忙,沒想到還有時間來給青鳥做工。看來我是多慮了。」
花店內,人類看不到的那些鬼執,正在店裡幹活。樂期刀工好,負責修剪花枝,竇月和尹麗娘是女孩子,包裝花束最是擅長。司徒高穎人高馬大,舉止粗魯,一口大黑牙怎麼看都跟花店的氛圍不搭調,他自個兒也很不爽地道:「老子最討厭花什麼的了!」儘管這樣抱怨,司徒還是兢兢業業地用靈力搬運花束。
青鳥回過神來,道:「最近紅鬼簿與冥界進行合作,很多合作細節還都在商討,所以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