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動脖子,搖晃著腦袋,把為數不多的水珠甩了出去,緩步走出了衛生間。
然而!
眼前的一幕,卻是讓楚乾坤手忙腳亂,轉身跑回了衛生間。
「金米秋!你幹什麼?」一道低沉的吼叫傳來。
衛生間裡,楚乾坤盯著鏡子裡的自己,一臉難以置信!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剛才看花了眼。
剛才那一瞬間,他竟然看到球童小秋,站在床邊,背對著他在脫外衣,身上僅剩下一件薄薄的吊帶,
驚鴻一瞥之間,楚乾坤看見了明晃晃的一片雪白。
嬌瑩若雪!
頓時,剩下的五成酒意也沒有了,大腦一片清明。
只是,這清明之中,卻是一片迷茫。
他不知道這個小秋,也就是他曾經在東州打過交道,有過一面之緣的金米秋,金店長。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動作,這樣的行為,是哪裡有什麼誤會了嗎?
自楚乾坤說他去洗洗之後,原本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能淡定面對的金米秋。
突然發現,事到關頭,她並不如想像中的那麼坦然。
躊躇!忐忑!侷促!
頃刻之間,縈繞在她的心頭。
明明時間不長,卻宛如過了幾世紀,她終於是一跺腳:
既來之則安之!
然而,她才鼓起勇氣,剛剛將身上的外衣脫下,身後就傳來了楚乾坤的侷促的吼叫。
慌亂間,不知道是何意,只得重新把衣服披上。
「衣服穿上沒有,我出來了。」
楚乾坤重新穩定了心神,雙手按在洗手盆上,雙眼盯著鏡子問道。
「嗯,」
一個不輕不重,剛好讓他聽到的字,傳入耳中。
楚乾坤坐在沙發上,金米秋坐在床沿邊,氣氛十分的尷尬。
簡直是,尷尬他爸給尷尬開門,尷尬到家了。
「你不冷嗎?」
許久之後,楚乾坤瞄了一眼低頭不語的金米秋。
金米秋下意識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紅紅的臉蛋一如既往,似乎永不褪色。
冷?
冷你個頭,老娘現在火大的很?
金米秋心中現在是怒氣沖沖,不知道楚乾坤到底搞什麼名堂。
「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楚乾坤覺得孤男寡女,深更半夜的獨處一室,本就很不妥了。
在這麼不尷不尬的拖延下去,更加不是個事,於是先一步打破了這沉靜。
只是,他這一問,卻是讓金米秋不知道如何回答。
誤會?
明明是楚乾坤說他今晚住在會所,要她晚上來找他,剛才又是他說讓她等等,他先去洗洗的。
這裡面,有什麼誤會?能有什麼誤會?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金米秋已經被楚乾坤,搞的稀里糊塗了,沒辦法,只能略帶羞澀的反問道。
「不錯,是我叫你晚上過來的,不過先說聲抱歉,晚上酒喝多了,前面有些迷迷糊糊。」
楚乾坤已經完全清醒了,對早前自己說的話,做過的事,也是記憶猶新。
「現在清醒了?」金米秋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呵呵,醒了醒了。其實我找你過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的,不過好像有點誤會了?」
楚乾坤搓了搓雙手,有些不好意思。
見楚乾坤一而再的說有誤會,而且他的行為也不是作偽。
金米秋也冷靜了下來,開始琢磨兩人之間的一些對話。
似乎,自己是真的理解錯了,他話中的含義。
不過,造成這誤會的錯,怎麼也不可能算到她一個女人的頭上。
這個鍋,必須是楚乾坤來背。
金米秋為了掩飾心中的一絲窘態,一邊整理著吊帶裙的下擺。
一邊問道:「那你找我,倒底是有什麼事?」
「說事情之前,我先問你,你怎麼跑到東都來當球童了,東州的店長丟了?因為我的原因嗎?」
從在球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