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那麼些勇氣和信心,相信爹一定會好起來。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時榻上的威遠侯突然有了點動靜,放在床沿的手輕輕地動了動。
敖雨辛像是有感應一般,猛然回頭,瞠著雙眼,眼眶裡滿是淚水。
接著她便看見威遠侯睜開了微陷的雙眼,眼裡的光儘管很暗淡,但他還是甦醒過來了。
敖雨辛坐回床邊去,抓著威遠侯的手大聲慟哭,哽咽道:「老天憐我,老天憐我……爹,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威遠侯見她模樣,流露出心疼的神色,動了動嘴,道:「阿辛,爹沒事。」
然,話音兒將將一落,他面色頓了頓,似極力忍著,可終究也忍不住,張口就倏地溢出一大口黑血。隨後再不省人事。
「爹……爹!」敖雨辛瘋了般,嘶聲大叫,「軍醫!軍醫在哪裡!」
後軍醫匆匆忙忙進得帳來,凜著神色檢查威遠侯的情況,結果讓軍醫大為震驚。
軍醫回身便向敖雨辛稟道:「將軍,侯爺這分明的……中毒的症狀!」
敖雨辛垂下眼帘,幽幽地盯著面前的軍醫,淚痕未乾,道:「我爹他怎麼會中毒?你莫不是誆我?」忽而聲線一轉,厲色道,「若是中毒,為何現在才發現!還是說你們這些軍醫,在一邊給他療傷一邊給他下毒?!」
營中的幾名軍醫相繼檢查,都得出了一致的結論。
這時軍醫才恍然大悟,道:「將軍明鑑,侯爺先前情況有所好轉,傷勢正慢慢復原,可突然傷情就加重,我等多方查找不出癥結所在。而今卻是明了了,這毒恐怕是早已潛伏在侯爺的身體裡,只不過有一定時間的潛伏期不容易察覺,到了今時今日才徹底毒發!」
敖雨辛重心有些不穩,問:「那依你們看,我爹是什麼時候開始中毒的?」
「可能半月前就開始了,甚至更早。」
半月前,半月前威遠侯就已經重傷躺在床上。威遠侯每日的湯藥飲食都是有軍醫和親兵專人伺候的。
敖雨辛不知道威遠侯具體是在什麼時候中毒的,可能是在敖放圍攻他的那一次,又可能是在那之前。
威遠侯身上大大小小的傷不計其數,舊傷結痂新傷又起,根本無從判定是哪一次中的毒!
這回毒發來勢洶洶,軍醫束手無策,因為他們一時也查不出威遠侯中的究竟是何毒。就算查出來了,要想配製解藥,那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事。
所以威遠侯的毒,暫時幾乎是無藥可解。
就在他嘔出一口毒血過後,情況又惡化得比先前更加嚴重了些。只見他雙目緊閉,面色發青,嘴唇烏紫,再這樣耽擱下去,只怕不出兩三日便會毒發身亡。
整個大營里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死氣沉沉的氣息。
敖雨辛像快要癲狂了一般,不斷派士兵出去,在西蜀的城裡、鄉里尋找一切可用的大夫,只要是懂點醫術的,都拎到帳中來給威遠侯診治。
可最終都無濟於事。
後來有人來求見敖雨辛,說是手裡有可以救治威遠侯的解藥。
敖雨辛不管真假,當即著人把那人帶到面前來。
來的不單單是一人,而是三五人一起。
這幾人在見到了敖雨辛以後,便從容不迫地自報家門,道是他們來自金陵,受安陵王之命,特地趕來西蜀與敖雨辛共商大計。測試廣告2
第283章 她好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