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玉忘言示意兩人下去。
兩人傷的不輕,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山宗望著他們離去,目光深下幾許,低聲對玉忘言道:「王爺,我懷疑王妃有問題。」
&由。」玉忘言古井不波。
山宗道:「從聽見綠意姑娘尖叫,到我帶人趕到王妃的房間,這其間有半盞茶的功夫。剛才那兩名刺客的動作路子,是死士無疑,以他們的作風和水平,要在半盞茶的時間裡殺死王妃和綠意姑娘,如探囊取物,沒必要還把綠意姑娘打暈,更不至於等我趕到時才提刀要行刺王妃。」
&以,你懷疑他們並非來刺殺,或者……」玉忘言眼底一黯,「王妃認識他們。」
&是這麼想的。」山宗拱了拱手。
&去問問王妃便知。」玉忘言回身,再度踏入蕭瑟瑟的房間。
此刻醫女已經給蕭瑟瑟檢查完畢,玉忘言出聲詢問,確定下來,這才繞過屏風,來到床邊。
&爺。」蕭瑟瑟啜泣著抹眼淚。
玉忘言試著柔和,「瑟瑟,你同本王說說,剛才那兩個人是怎麼到你房中的。」
蕭瑟瑟哭道:「他們……他們……嗚嗚,我不知道。」
&害怕,慢慢說。」玉忘言心中懷疑,可看她哭得這樣驚恐,又不免要讓自己狠心詢問下去。
蕭瑟瑟哭道:「我在睡覺呢,綠意突然大叫,我就醒了……然後那兩個人就問了我好多問題,他們好兇,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問他們是不是要給我糖吃,他們就拿刀對著我……薛姨娘說刀是會把人切成兩半的,王爺,我好怕!」
&怕。」玉忘言拍拍蕭瑟瑟的肩膀,細細思索了蕭瑟瑟的話,並沒有任何疑點。難道,是自己和山宗多心了?
看向蕭瑟瑟的眼睛,眸底懵懂、渾濁、純粹如冰雪,不染一絲的欺詐,她的淚水好像就沒停過,現在連眼眶也腫了。玉忘言暗暗搖頭,她不過是個孩子,受了這樣的驚嚇,若再被人質疑,這傷害定很大吧。
&事了,你休息吧。」畢竟沒有證據證明她有問題,玉忘言便不再問了。
在房中又坐了會兒,玉忘言離去,臨走前命山宗帶幾個侍衛守好蕭瑟瑟的房間。
這會兒蕭瑟瑟已經停止了哭泣,躺好在榻上。綠意去關了門,也睡不著了,索性從枕頭下掏出私藏的《子不語》,躺在榻上開始看,邊看邊嘀咕:「怪力亂神,子所不語也……玄鳥生商,牛羊飼稷……」
蕭瑟瑟靜靜躺著,將臉埋進被窩裡,揩去眼角的一滴淚。
哭了這麼久,連呼吸都有些哽咽,蕭瑟瑟無聲苦笑。
曾幾何時,她不得不這樣做戲才能活著,想哭的時候要笑臉迎人,不想哭的時候卻要淚如雨下。就連面對那些愛她的人,她也要扮演這個傻子,只為能保護他們也保護自己!
傻子王妃蕭瑟瑟,叛國內奸張錦瑟……小手在被下握成拳,一滴淚水滑落眼眶。被子外還響著綠意繞口的嘀咕:「子不語怪力亂神,未知生,焉知死,敬鬼神而遠之……」
日子緩緩的過去,蕭瑟瑟的身體也在一天天康復。
這期間蕭府的老太君讓管家送了些補品來,蕭恪因在外省公幹而沒來探望,府里的女眷不便出府,故此只有蕭致遠前來探望,也讓蕭瑟瑟感到心暖。
新年到來了,府內的張燈結彩,府外的爆竹聲聲,於蕭瑟瑟來說都是那樣平靜。這些日子玉忘言要忙著走親訪友,縱然有些地方他不想去,卻還是不漏破綻的拜訪。府里的妃妾也沒來找蕭瑟瑟的麻煩,大概是因為懼怕山宗等人的把守。
乙巳年正月初六,綠意扶著蕭瑟瑟,漫步在王府後湖。
湖邊遍植白梅花,清冷無比,含煙帶露。
裹著厚厚的茸毛斗篷,蕭瑟瑟坐在八角亭下,隨手拈來一支白梅花,正想到在蕭府的蕭醉不知可好,遠遠的就望見玉忘言的一干妃妾也來到後湖。
側妃侍妾們也看見蕭瑟瑟,互相交頭接耳了一陣,朝著亭子走來。
&姐小姐,你看她們!」綠意連忙提醒蕭瑟瑟。
蕭瑟瑟回了綠意一道傻笑。亭子人人可坐,她們願來就來,但要是來找茬的,就別想全身而退。
&妃,你傷好了?」走在最前頭的側妃,蕭瑟瑟識得,正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