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蕭瑟瑟的自作主張,給了她一道警告的眼色。
蕭瑟瑟視若不見,目光在影影綽綽中掃過,清楚的明白,從此一刻起,一切都將不同。
裝傻已經無法再保護自己和在意的人,那麼從現在起,她正式聰明起來了!
經過這三場比試,蕭瑟瑟也累了。
玉忘言想她也沒吃多少東西,就又為她夾了菜,把碗裝滿,遞給了她。
蕭瑟瑟都吃了,吃到一半時,看著玉忘言,深深笑道:「王爺,謝謝你剛才為我求情。」
&必,本王有責任這麼做。」玉忘言勸道:「吃慢些,當心噎到。」
蕭瑟瑟頓時怔住,這一聲「吃慢些,當心噎到」,為何這麼像愛人之間的暖語?
不……是她多心了。
她是玉忘言的妻子,卻不是他的愛人。
他只是將對待她的態度放低到最軟而已。
心中又有些澀,蕭瑟瑟喃喃:「王爺明知道我是裝傻,有很多秘密,還一直不揭穿我,對我照顧有加,我……」心頭浮亂,蕭瑟瑟有些難以言語。
&吃飯吧。」玉忘言道:「等宮宴結束了,本王還有些事要辦。你在焦闌殿的偏殿先休息,等本王辦完事,來接你回府。」
&蕭瑟瑟不問玉忘言要辦何事。
她願意為他做很多很多,即使他仍對她多有隱瞞。
戌時整,宮宴結束。
達官貴人帶著女眷們,陸續離去。
有的人喝多了,三三兩兩的一起走,言語間討論的無非是今晚的波折。
焦闌殿外,冷氣襲人。
蕭瑟瑟目送玉忘言離去,獨自一人往偏殿的方向走,值此時候竟也感到一陣極強的冷清,和之前的熱鬧亮堂形成鮮明的對比,令她心中忽的有些孤寂。
玉忘言走了,剩下了她一個人。
她擔心他,也為自己而蕭瑟蒼涼。
因著不願進偏殿坐等,蕭瑟瑟隨意走著,從偏殿旁的小徑穿出,走到了一片竹林。
竹,真是一種高潔的植物,即使在這樣冷這樣黑的夜,也鬱鬱蔥蔥。
身後,忽然有熟悉的人靠近。
蕭瑟瑟不知是誰,抵在竹子上的手收緊,回頭看去。
竟然是玉傾揚。
她眯了眯眼,眼底冷徹如冰。
&子殿下,錦嵐姐姐今晚受挫了,你不陪在她身邊好生安慰,怎有空閒逛到這裡來了?」
玉傾揚唇角掛著狠毒的笑意,眼底是帶恨的,卻仍是那樣繁花似錦,擁有風流倜儻的身姿氣質。
他說道:「瑾王妃今晚可真是出風頭了,以血作畫、曲召蝴蝶、一舞傾城,本宮也不得不欣賞你的才情。」
蕭瑟瑟冷笑:「能得到太子殿下一聲欣賞,臣妾受寵若驚。」
玉傾揚臉色一變,「蕭瑟瑟,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呵,這麼快就惱羞成怒、原形畢露了?
玉傾揚,你的定力依舊是不過如此。
蕭瑟瑟道:「比試才藝的點子是太子殿下出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後果,太子殿下都得承擔,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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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還要謝謝太子殿下呢。」蕭瑟瑟不懼道:「謝謝太子殿下給了臣妾這樣絕好的一個機會,讓臣妾再也不用裝傻,還得到陛下的認可。太子殿下不知道吧,在您送錦嵐姐姐離開後,陛下讓臣妾往後喚他『皇伯伯』,還說臣妾是王爺的幸福。」
玉傾揚氣得都想揮拳頭,他咬牙切齒道:「蕭瑟瑟,瑾王愛誰你不知道?他愛的是本宮的錦側妃!你充其量就是個替身,說不定連替身都不如,就只能給他暖床而已,你連錦側妃一個死人都比不上!」
&口!」蕭瑟瑟厲聲道:「世上只有張錦瑟,沒有什麼錦側妃!張錦瑟跟你毫無關係,你休要再侮辱一個已經入土的人!」
玉傾揚氣惱道:「反正本宮告訴你,今日你給他擋酒,別指望來日他能給你擋劍!」
&妾沒指望什麼,只要王爺安好,一切都好。」蕭瑟瑟福了福身,「太子殿下要是沒什麼事就請回吧,錦嵐姐姐還在等著你呢。臣妾是瑾王妃,跟你這麼對話你不避嫌,臣妾還想避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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