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人都既然已經來了,無論是楚奕和秦菁,都是不會給機會讓她走的。
而糟糕的是自始至終楚奕的態度都很客氣,她甩了秦菁的臉子是名正言順,卻不能明著和楚奕嗆起來。
紀良妃略一遲疑,楚奕已經遞了個眼色示意:「還不扶良妃娘娘坐下。」
靈歌主動上前,往門口一站,笑容可掬道,「良妃娘娘請坐!」
紀良妃被人堵了門,胸口裡噎著一口氣,狠狠的剜了靈歌一眼,終於還是退回屋內坐回了椅子上。
旁邊的蔣氏和常芷馨則是面面相覷。
自進門時候起,楚奕的態度就一直保持的很模糊,她們分辨不清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而紀良妃這裡,先是興沖沖的跑來,屁股還沒坐熱扭頭又要走?
蔣氏一陣的莫名其妙,常芷馨卻是心明如鏡——
這個紀良妃,這是要臨陣脫逃了?
秦菁說那話的意思,明顯是把廣泰公主已經帶出來了,這事兒是怎麼都要鬧起來的,她現在走?
這個陰險的老女人!
常芷馨心裡暗恨,但在場所有人位份都比她高,完全沒她說話的份。
她為了不再給人留把柄,也就只能忍了。
吳氏見到秦菁公然尋釁紀良妃,已經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這會兒紀良妃不甘的一個眼神橫過來她才如夢初醒,急忙正色開口道,「六弟妹,眼見著這天色也不早了,既然你把咱們幾個都刻意留下來了,也就別繞彎子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好!」秦菁爽快的應道,唇邊重新掛上一絲平和的笑容,道,「本宮首先要說的,還是剛才說了一半的那件事,卻不知道現在在座的各位可還有人懷疑本宮的婢女和常家公之間有私交的?」
之前那些不入流的話是紀良妃信口胡謅的,完全經不起推敲。
「六弟妹,那話就莫要再提了,想來當時良妃娘娘也只是急著把事情查清楚才胡亂揣測的。」曾氏笑道,抬眸看了靈歌一眼,「剛才這丫頭說的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咱們也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若是再這麼鬧下去就沒意思了,難不成還要逼著這丫頭意思以示清白嗎?」
她是心思活絡的主兒,一句算是半真半假的玩笑話拋出來,反倒讓雙方都沒有辦法計較了。
紀良妃卻不領情,冷哼一聲往旁邊別過頭去。
劉氏已經長時間的不說話了,只是一動不動泰定的垂眸飲茶掩飾情緒,這會兒聽了她這一聲冷聲心裡突然冷蔑的嘆了口氣——
在宮裡活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居然還是這麼個難等大雅之堂的蠢貨,真是活該她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死的。
秦菁對她的情緒也不在意,順理成章的再次扭頭看向廣泰公主道:「那麼廣泰公主,您現在可還有什麼話要說在前頭的?」
「六嫂嫂我實在不明白您的意思。」廣泰公主咬著下唇,神情防備,語氣中卻是十成十的委屈,「您要為您自己的丫頭開脫,證明她無辜也便罷了,可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牽扯到我的身上來。」
她不哭,從頭到尾都只是眼睛裡蒙了層水汽,可見心裡還是十分冷靜清楚的。
「那就要問常小姐了。」秦菁道,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垂眸下去呷了一口茶。
「問我什麼?」常芷馨也急了,一步上前,怒聲道,「我什麼也沒說,我只是見不得自家哥哥被人欺負,跟太子殿下和娘娘要一個公道而已。」
「常小姐好健忘,之前不是您說的,常三公子是將本宮的丫頭錯認成別人才毫無顧忌的闖進來輕薄的嗎?」秦菁反問。
誠然當時常芷馨說那話也不過是為了替常海林開脫的藉口罷了,明眼人都知道不能當真,可那話是她自己說出來的不假,現在再被秦菁嚴封不動的搬出來,反倒讓她無所適從起來。
「我——」她下意識的想要否認,但是不經意的一抬眸正好看到楚奕唇角似是戲謔的一點笑容,心頭一動的同時,突然就沒敢把這種強詞奪理的話給說出來。
秦菁卻不理會她此刻糾結的情緒,繼續慢慢開口說道,「廣泰公主,常三公子是來這院子裡找人的,當時這院子裡就只有你和本宮兩個人,既然他不可能是來找本宮的,那麼請問,您約了他在這裡做
第十七章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