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駕車的靈歌打開帘子,蕭羽身手利落的從車上跳下來,腳步匆忙的迎著秦菁快步走了過來。
「羽表兄怎麼來了?倒是讓我受寵若驚呢!」看著他走近,秦菁這才牽動嘴角露出一個平和淺淡的笑容。
「表妹你遠道而來,不巧正趕上我母親的喪禮,我這個做表哥的未能盡到地主之誼,請你不要見怪!」蕭羽的面容冷峻,依舊沒有太明顯的情緒的顯露
「表哥說哪裡話,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秦菁笑笑,「表哥這麼急著追出來送我,是有什麼事吧?」
「嗯!」蕭羽應道,目光卻是錯過她頭頂看了眼她身後正在慢慢遠離的車隊道,「我聽說你此去邯山鎮之後就要直接返京了?」
「是啊!」秦菁點頭,也回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聽說這裡匪患嚴重,往來於祈寧和邯山鎮之間也不安穩,能省一趟的功夫也就這樣吧,而且我這齣來也有一個多月了,母后那裡已經寄了數封家書過來催促我早日回去,如此我也就不再折返祈寧來叨擾表兄你了!」
「你一個女兒家獨自行了這麼遠的路,姑母擔心你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也就不留你了。」蕭羽並不同她假意客套,說著便是招手示意隨行的家人道:「把東西拿過來來!」
「是,公子!」靈歌笑著應道,從車上跳下來,然後兩個護衛模樣的男人爬上車,片刻之間又一人抱了一個紅木漆金的箱子從車上跳下來,被靈歌帶著徑自朝秦菁他們走來。
「表兄這是做什麼?」秦菁詫異的抬頭遞給蕭羽一個詢問的眼神。
箱子並未上鎖,蕭羽抬手隨意的將其中一個打開,那兩個箱子不是太大,二尺見方的模樣,但是裡面陳列的東西都能看成無價之寶,珠玉寶器擺的滿滿當當,著實秦菁這樣自幼長在銷金窟里的皇家公主都被晃的眼前發花。
蕭羽隨手拈起最上面的一個翡翠串子在指間稍稍摩挲了一下,然後才是重新抬頭對上秦菁的目光道:「我與姑母多年未見,這個箱子煩勞表妹代我轉交給她,算是我和我母親對她的一點心意。至於另一個箱子——祖父好文墨,我選了幾幅字畫,也請你代為轉交給他鑑賞!」
蕭羽說話的語氣很平淡,讓人很明白就能看出來這不過是個形式上的一種客套而已,但是對於秦菁而言,只需要他在表面上的這種示好就已經足夠了,只要蕭家上下表面看上去和和氣氣不要讓人抓住把柄,這就是個好兆頭。
「咱們是一家人,既然這是表哥的一番心意,那我就擅自做主先代母后和外祖父領受了!」秦菁頷首,扭頭對旁邊的蘇沐道:「把箱子收起來吧,好好保管著!」
「是!」蘇沐應聲,揮手示意兩個近衛上前接過蕭府侍從手裡的箱子,然後捧著退到一邊。
蕭羽一直等著她的人接手了箱子,這才又開口,語氣頗有幾分凝重的說道:「藍家人的耳目已經到了這裡,所以我不方便帶他出來跟你話別,不過既然我答應你了,你就盡可以放心,我會照顧他的!」
雖然在場的都是雙方的心腹,但是為了保險起見蕭羽的表述仍然很隱晦。
在他看來秦菁會甘冒奇險為秦宣步步謀算,這姐弟之間的感情已經非比尋常,是以他的這個話也算個變相的安慰,不曾想秦菁聞言卻是啞然失笑,並沒有半分即將分別時候的傷感情緒,只道:「把他交給表哥你,我很放心!」
蕭羽看著她臉上自若的笑容,心裡再度深深的迷茫起來,他雖然自認為閱人無數,但是每每面對這個表妹的時候都會覺得費解,像是永遠看不透她在想什麼一樣,她對秦宣,像是寵溺至極,並且為他謀算步步為營,但是真要做起事來卻每每的鋌而走險,又像是完全不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一般,就像如今她把秦宣交到自己手上的這個決定,祈寧遠在千里之外完全不在她的掌控之下,對於一個非敵非友的自己,她怎麼就能如此放心?
秦菁對他眼中充滿探尋意味的目光視而不見,等了片刻不見他說話之後就主動開口打破沉默:「表兄若是沒有別的事情,那我便先行告辭了!來日方長,咱們京城再見。」
「嗯,那我便先回去了,這周邊草寇為患,你路上當心些!」蕭羽鄭重的點頭,轉身轉到一半卻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就又頓住身形,伸手對旋舞道:「把你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