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孫子張大老爺娉娶她娘家以為侄孫女,張老夫人力排眾議,將張大夫人迎進門。」
素衣媽媽道,「馮姑娘所言屬實,章大夫人秦氏年輕時卻是出色,張家那位做古的太夫人娘家姓柳,柳家早就破敗了,如今秦家得勢,倒是張老夫人眼光好。只不過,這兒女出色並非秦家那位老夫人教養之功,而是她家的太夫人之故。」
話音落地,馮常卿不經意回頭正好見一身玉色玉蘭紋長裙的蕭揚歡站在門口。
眾人立即住口,起身行禮。
蕭揚歡問了問蕭扶歡的病情,見她雙頰透著紅暈,知曉她這病便是好了大半,這才轉頭對眾人道,「雖說女子少言是為嫻靜,但你們說的這事京中議論的人也不少,說來聽聽也無妨。」
眾人聽得饒有興味,又得了蕭揚歡准允,連連催促屬素衣媽媽繼續說。
素衣媽媽果然繼續道,「秦家的太老爺去的早,秦家又接連出了變故,待到秦老太爺長大後,因為身體不好,文武皆是不成。秦家的門第更是一落再落,秦太夫人沒了法子,只能捏著鼻子娶了秦老夫人進門。」
說到此處,她帶了幾分笑意,「說來也巧,這位秦老夫人娘家姓柳,和張家太夫人也算遠親。只是秦老夫人是旁支,家中不過尚且溫飽,識的幾個字而已。」
「京城都說,這位秦老夫人最是有福之人,兒女皆是出息,孫子孫女都是出色之輩,本宮倒是不知道秦老夫人竟然和張家有些淵源。」蕭揚歡端了一盞清茶,徐徐說道。
素衣媽媽點點頭,「可不是有福氣,自從進門後,秦太夫人還尚年輕,秦老夫人諸事不管,便是生下的孩子,都是太夫人親自教養。聽說諸多兒女中,只有體弱的秦二老爺是被秦老夫人親自撫養大。除了撫養二老爺,秦老夫人的日子可謂十分逍遙。」
「便是後來子女長成後,兒女婚事都是太夫人親自操持。待得太夫人過世,秦家中饋又交到了秦大夫人手中。」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在場的人無論主子還是僕從都並未有羨慕之色,倒是有幾分唏噓。當下女子出嫁後以官家生養兒女為重任,這位秦老夫人以如此低微的家世嫁入秦家,並無出色的本事,料想秦太夫人只是看重了秦老夫人好生養,好拿捏。
「被人壓制一輩子,好不容易頭上的大石頭沒了,這位秦老夫人肯定是要鬧上一鬧的!」蕭扶歡言之鑿鑿的說道,她看向素衣媽媽,「太夫人死了,秦大夫人主持中饋,老夫人也肯?」
素衣媽媽訕訕道,「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奴婢也只是道聽途說。」
眾人有些掃興,倒是蕭揚歡接著繼續道,「說到這裡,本宮告訴你們二人,也算是叫你們知道何為有自知之明為好。」
蕭扶歡和馮常卿明白這是蕭揚歡有意指點,當下坐正了身子,做聆聽狀。
蕭揚歡嘴邊的微笑如清風過碧波一樣,徐徐盪開,「太夫人死前已經在培養出身大家的秦大夫人掌管內宅之事。果然太夫人一死,柳氏不安分,竟然不耐等到喪禮之後,便要從秦大夫人手上接過內宅之權。」
「那秦老夫人成功了麼?」蕭扶歡問道。
蕭揚歡沒說說,倒是看向馮常卿。
後者會意,「秦太夫人能培養如此優秀的孫子孫女,對老夫人的秉性肯定是一清二楚。她能靠著孝道在婆媳爭鬥中,處於上風,處處壓制秦太夫人。自然也料想到了秦大夫人必然也會遭遇秦老夫人一樣的處境。為了避免秦家出現內宅不寧的事情,臣女斗膽猜測,秦太夫人肯定是留下了什麼話?」
「是,這位秦太夫人真真是個妙人,她在臨終時對一眾子孫兒女說,自己和柳氏相處一輩子,少有爭執,如同母女般親近,此番離世很是捨不得她,給秦老夫人嚇得不輕。」蕭揚歡微笑,「至此一言,那位秦大夫人借勢將秦老夫人逼得退回老家為太夫人禮佛,多年不得歸。」
在場未出嫁的幾個丫頭尚且一臉不甚在意,倒是幾個媽媽十分羨慕。
蕭揚歡繼續道,「不過,她在離去前,將自己兒子的嫡女一併帶回。說起來那位嫡女是二老爺的嫡次女,秦二夫人有三女一子,這位秦三姑娘正不得寵,倒是願意跟著秦夫人回去。」
「她便是前些日子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