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下。
「公主,是苗平公公。」谷秋撩起帘子。
蕭揚歡手執團扇,往外頭瞧了一眼,「公公尋本宮,什麼事,可是皇叔或者娘娘有什麼事情吩咐?」
苗平上前一步見禮,臉上露出慌亂之色,「皇上早朝去了,半個時辰前,淑太妃娘娘到了啟元殿,還帶了太醫來,一下子就知道了皇后娘娘的事情。還吩咐人去請皇上和宗室重臣,公主,這可如何是好?」
坐在轎攆中的蕭揚歡不慌不忙的搖著扇子,她見苗平記得滿頭大汗,還遞了一方素淨的絹帕給他擦汗。
苗平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蕭揚歡瞧出他的慌張,收回了絹帕,繼續搖著手中的團扇,「苗公公,這件事情被人知道是遲早的事情。你眼下著急忙慌的來尋本宮,不如將太妃的人攔在啟元殿中,等皇叔下了早朝處置便是。」
「奴才若是有那個本事,就不至於急的跳腳了!」淑太妃是什麼人,在元康帝離開後不久,就帶著一眾人浩浩蕩蕩的闖進了啟元殿中,當下就拿下了自己和於嬤嬤。
到底是掌管內廷的淑太妃,一頓訓斥名目下來,差點沒把自己嚇沒了半條命。
「你沒有這個本事,所以太妃放你來尋本宮了?」蕭揚歡以扇遮面笑了笑,「啟元殿歷來都是皇帝居所,便是太宗時候,帝後恩愛甚篤,皇后也是住在偏殿的。本宮不知道什麼時候妾妃也能在啟元殿中指手畫腳的了。」
苗平錯愕的看向跤中少女。
蕭揚歡繼續笑道,「太妃麼,自當是以頤養天年為主,若是不能叫安順的過日子,豈非是帝後不孝?」
苗平被這一席話,說的有些發愣。
「可是,皇后娘娘昏睡不醒,奴才到底是奴才,比不得主子啊!」
蕭揚歡抬頭看了看天色,估算著時辰,她放下團扇道,「罷了,本就是要去給太妃請安的。你且隨本宮去吧!」
苗平聽得她這樣說,心頭大定,忙不得的前頭引路,不過一炷香的功夫,蕭揚歡的轎攆就在安穩的落下了。
「今日當值的侍衛是誰,朱公公你去見一見,告訴他,和昨日一樣,將滿宮亂竄的宮人,抓起來,送到刑罰司去。若是有詭辯者,直接堵了便是!」
朱公公躬身退下。
再次踏入啟元殿,宮人魚貫跪倒,所有人都發現,一向溫和的蕭揚歡此時沒了笑容,一張臉沉寂的樣子有幾分先帝在世時不怒自威的味道。
淑太妃看著背光進來的少女,眼底有幾分恍惚,「昨日就聽說你進宮了,本宮和賢太妃幾位太妃等了大半日都不見你來。到底是在外面長大了,阿難不如從前和我們親近了!」
「太妃謬讚了!」蕭揚歡委身見禮,「是皇叔和娘娘極力挽留,兒臣聖命難為,還請太妃娘娘體恤一二才是。您瞧,兒臣昨日都不曾出宮,在承歡宮歇下的。皇叔吩咐說,今日上午領著兒臣去見新出生的小皇妹,商量著給皇妹取名字呢!」
一來二往見,淑太妃指著小氧化在外無人教養,失了孝道規矩;蕭揚歡反駁說元康帝是一國之君,既有皇命,自當遵從。
不過幾句話,陪同在殿上伺候的宮人只覺得刀光劍影,可怕的緊。
淑太妃彎了彎嘴角,「多年不見,別的不說,本宮倒是覺得阿難越發伶牙俐齒了,連本宮都說不過了。」
「兒臣倒是覺得自從先帝逝世,兒臣離宮長居清淨寺為先帝祈福,太妃倒是越發和煦,方才若非兒臣瞧著伺候您的人眼熟,只怕都不敢見禮,只當是姑姑在呢!」蕭揚歡說罷,兀自輕笑起來。
而淑太妃的面色卻漸漸鐵青。
「谷秋,去將於嬤嬤扶起來,好歹是皇后身邊的陪嫁嬤嬤,本宮見她除了給帝後請安外,還沒給其他人下跪過,眼下,跪在地上算怎麼回事!」蕭揚歡尋了個位置,在坐下前吩咐道。
谷秋上前兩步,就要將跪在淑太妃面前的於嬤嬤扶起來。
「慢著!」淑太妃一聲輕斥,「於嬤嬤知情不報,難道跪不得麼?」
跪在殿中的眾人,很不得將自己的耳朵睹起來,倒是谷秋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兀自端茶飲用的少女。
「蒙頂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