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爺,平時不顯山露水,關鍵時刻能說到點子上,到底不能小瞧了他。
「家國大事,怎麼能算是爭,何況到現在,可有說出一個人選?」勇王老成持重,「晉王,咱們在這兒議的是皇上不能決斷時的情況。」
晉王撇撇嘴,不再言語。
謝皇后乘機道,「說了這會兒話,王爺們都累了,不如稍作休息,用些點心,等大臣們來了,再做商議。」
眾人聽了,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仗要打,倒也都進殿了。
內殿中,太醫守在一遍,商量著如何用藥用針,只是元康帝病灶不明,又關係著家國大事,一直不敢動作,樂陽大長公主便讓他們等著。
直到三更天時,三品以上官員都到了,人數不算多,但劇集在啟元殿,烏泱泱的填滿了整座宮殿。
「皇上突然病倒昏迷,太醫說皇上病重無法理事,召集諸位想要商討一下,若是皇上駕崩,朝政如何處置,即位人選如何選擇?」勇王率先開口,打破一實沉寂。
沈少傅皺眉,「皇上病症如何,可否請太醫具體說明?」
接著眾位朝臣議論開了,什麼樣的聲音都有。
蕭揚歡轉頭吩咐谷秋,「告訴白太醫,請他過來一趟。」
謝皇后半垂眼眸,心裡慌亂。
很快內殿那邊就傳來響動,張仁推門出來,面色凝重的對眾人道,「皇上醒了,請樂陽大長公主請娘娘、汝安公主、勇王、安郡王、沈少傅、謝國舅,以及六部尚書進殿。」
說話聲一頓,謝皇后險些摔倒,還是蕭揚歡暗中扶住了她,「娘娘,您得穩住。」
謝皇后深吸一口氣,跟著幾人了內殿。
元康帝榻前幾位太醫圍在一起商量,樂陽大長公主以手扶額,似乎很是不好。謝皇后幾人進來後,樂陽大長公主叫人說元康帝的病情,太醫院院首沉聲回道,「皇上是醒了,但是說不了話了。眼下臣等商量,是否用秘藥讓皇上開口,只是開口之後,至多一盞茶的功夫。」
沈少傅等一眾朝臣,當下跪地痛哭,謝皇后以帕拭淚,幾位王爺也難過的跪倒哀戚。
「究竟該如何處置,大人們和宗親王爺一起商量處置著。事關家國大事,留給皇上的時辰也不多,當早做決斷。」樂陽大長公主輕嘆一聲,眸光轉向某處,意有所指,「皇上登基五年,勤政寬仁,你們也別太辜負了他。」
沈少傅悲痛的上前幾步,站在離元康帝不遠處的床榻前看了兩眼,這才對謝皇后和樂陽大長公主道,「那臣等在外間商量,等有了決斷,再行回稟?」
謝皇后剛想點頭,就聽見蕭揚歡淡淡的聲音在內殿中響起。
「不用了,白太醫自先帝起就侍奉在先帝身邊,皇叔的病症就是他發現的。白太醫告訴幾位大人和王爺吧,在場的都是大楚的肱骨之臣。」
幾位都是成了精的人,從元康帝驟然病倒後,就暗中查出不少東西,眼下蕭揚歡有和盤托出之勢,眾人交換眼神後,倒是都沉默下來了。
勇王蹙眉,「皇上的病症是先帝時就有問題,先帝知道麼?」
這個問題同時也是在場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他們都不由自主的看向蕭揚歡。
蕭揚歡微微頷首,看向白太醫。
後者顫巍巍的自一眾太醫起身,走到人前,「昌隆1年,先帝已經決心立皇上為儲君,安候被圈禁。就在當時,皇上病倒了,起先也不是什麼重症,就是斷斷續續的一直不見好。先帝命臣診治,才發現皇上被下了毒,已經無解。」
「先帝子嗣不多,便命臣用盡一切辦法為皇上續命保養。也是皇上命不該絕,白花丹正好能克制一二,皇上才能活命至今。」
沈少傅立即問道,「百花丹能續命,再給皇上用···」
白太醫搖搖頭,「皇上根子早就壞了,加之國事操勞,油盡燈枯,無用的。」
眾人臉色再度垂敗,安郡王面滿憤恨,咬牙切齒,「究竟是何人下毒,這般狠辣的毒手,罪該誅九族。」
樂陽大長公主聞言,瞅了安郡王,「先帝時期的事情,只怕只有先帝知道。以先帝的雷霆手段,也不會留那人活命。」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