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雲柔姑娘好不為難。
「賀候使壞,妾一個柔弱女子,還能往公子的嘴裡灌不成!」雲柔媚眼如絲,灑向眾人。看的眾人,心癢難耐,偏生她端了酒來,暈暈乎乎的喝了下去。
林立果大笑道,「我給你出個主意,誰要是不給你雲柔姑娘的面子,來日你就讓慧娘將他安置在紅樓的灶房去,讓他住滿一個月!沒住滿,還不許出!」
「呔,林二你太壞了!」
「林二,這樣的狠法子,你竟然也想得出來!」
「住滿一個月的灶房,那還能被認出來了?」
「哈哈哈哈!」眾人又是一陣熱鬧的笑聲,傳出二樓。
慧娘對著進來的幾人笑道,「是賀候請客,點了雲柔和幾個姑娘作陪!寧候和寧伯爺並幾位爺鮮少來紅樓,作陪的姑娘可有認識的?」
寧冬榮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看向寧遠伯。
寧遠伯一愣,倒是不知道今日有賀清愉在此做宴。不過,也無妨,今日說的是交情不是政務,不怕他們聽見。
「你樓里的姑娘個個都不錯,不過今日我們以賞景為上,尋些知趣的姑娘吧!」進了雅間後,寧遠伯對慧娘吩咐道。
慧娘會意,點了三個頗通文墨的姑娘去雅間伺候。
雅間門關上之後,寧遠伯這才道,「多謝幾位給某人一個面子,來紅樓喝酒。請隨意,請隨意!」
其中有一人,喝了一盞酒,忽然道,「說起來侯爺鮮少來這煙花之地。」
寧冬榮捏著酒杯沒有喝,轉眸看向那人,「內子不喜,來的少!」
其餘幾人瞭然點頭,寧遠伯笑道,「徐夫人年少時便才藝雙全,更是沈少傅唯一的女弟子,這般人物,也只有侯爺可堪匹配!」
這話若是放在平時,倒也是算的上是中聽得好話,偏生這段日子寧冬榮因為內宅之事,被元康帝說過兩次。
幾人各自留了眼神,沒有接話。
反倒是隔壁的公子哥兒的宴席,鬧騰的厲害,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聲音不斷傳來。越發襯得雅間安靜如斯。
直到三個陪酒的姑娘進來,彈琴唱曲兒,這才熱鬧起來。
酒過三巡,寧冬榮面色如常,只是眼神迷離了些,反觀其餘幾個,醉倒一片。寧遠伯見狀,扶著額頭站了起來,出門去要喚人進來伺候。
這個時候,一直安靜彈琴的姑娘終於忍不住起身往寧冬榮方向走去,「奴喚明思,想請侯爺參加下個月月中的紅樓宴。」
紅樓宴顧名思義是在紅樓中舉辦的一場宴席,這宴席又與別的宴席不同。這宴席上有一個傳統,頭一次掛牌接客可在這裡找一位心儀之人,若是那人有意,出錢贖身者也不少,若是無意,從此釵環綴烏髮,依靠紅樓笑。
寧冬榮抬眸瞧了她一眼,十五六歲的年紀,一雙眼睛生的很是明亮,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明珠。徐凝慧也有這樣一雙眼睛,但她那雙眼睛,真是黑夜裡的明珠,每每對視,總讓人生不出旖旎之心來。
明思見寧冬榮又喝了一盞酒,忍不住問道,「侯爺回來麼?」
寧冬榮冷冷看了她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後者被看的怯意叢生,眼淚潺潺,由著一同進來的姑娘拉開了。
正巧這一幕被進來的寧遠伯瞧在眼中,他心下有了算計,轉頭尋了慧娘如此這般耳語一番。
一番手續後,天色越發的晚了。
寧冬榮見屋子裡的幾人都被小廝扶著出了門,他也準備離開,正巧寧遠伯拉著他道,「你我同事寧家子,五百年前是一家。如今寧遠府想要重整門庭只怕艱難,但願榮兄弟能伸把手幫扶一番。哥哥我不是小氣之人,已經將那姑娘贖了身,讓她隨你府上伺候。」
寧冬榮一愣,反問道,「贖身?」
寧遠伯小的不懷好意,「嘉清縣主善妒不容人,你唯一的妾室梅氏不還病著麼,正好哥哥送你一美人。嘉清縣主不會怪罪到你頭上!」
「哈哈哈哈,嘉清縣主才不會在意寧侯有多少妾室!從前嘉清縣主從良家和江南買了多少貌美侍女回來,就是給他填充枕席,偏生他一股腦送了下屬。」喝的醉醺醺的賀清愉晃晃悠悠的從隔間出來,剛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