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得很帥是麼?雖然我不喜歡被別人注視,但是唯獨你可以很仔細很近距離的觀看!」
「唰」的一下,周芷怡的臉漲紅到脖頸,被他這麼一說,好像自己就一花痴一樣。
「別臭美了!我見過的帥哥多了去了,就你?」周芷怡搖了搖頭,很不贊同的說道:「不過是中等貨色!」
「貨色?還中等?我還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評價!」北冥軒像是很認真的在揣度她的話,不時的還蹙起眉頭故作沉思。
「你什麼時候走?」周芷怡還是很關係你這個問題,因為她沒辦法和一隻狼共處一室。
「快了,天亮就走!」北冥軒並沒有受到逐客令的干擾,反而再次回到床上,很是鎮定的蓋上被子。
周芷怡真是搞不懂他到底要搞什麼花樣,只是這樣對著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悶悶的!
「你不走我就叫護士轟你走!」
「嗤!」北冥軒不屑的嘲笑她一聲「周小姐就是這樣對救命恩人的?」
「你!」周芷怡被他氣得險些暈倒。
「放心吧,我對一個營養不良的病人沒有任何『性』趣」北冥軒故意把後面兩個字拉長音,以表明那兩個字的特殊含義。
周芷怡挫敗,她決定不再和他說話,因為這樣明顯的差距只會讓她越來越窘迫,但是她也做好了準備,如果他敢對自己動手動腳,她就用針扎他。
呃,雖然針有點小,是剛才點滴之後偷來的針頭,但是對付這樣的惡狼,有它總是要安全一些。
病房的空氣里不單單是濃濃的消毒水味道,還有彼此溫熱的呼吸,或許周芷怡從未想過能夠再次和這個男人同處一室,而且還是這樣平和的狀態。
她此刻不得不去相信命運,因為它就像一根細繩,牽繫了彼此就是一輩子,無論你怎樣躲避,他都會環繞在你身旁,就算你傾盡全力的去驅趕,都無濟於事。
可是,她發現越是想要提高警惕,精神越發緊張就越容易犯困,所以,不知不覺中她的警惕落敗下來,睡意慢慢襲來,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而一旁的北冥軒聽到她勻稱的呼吸聲之後,慢慢的下了床,借著皓白的月光注視著她。
她長得不是罪驚艷的,也不是最甜美的,甚至說她或許沒有喬娜那樣妖嬈的身姿,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被她吸引著,儘管他時刻警告自己她不過是自己的小魚餌,但是越是這樣他卻把自己也陷了進去。
因為他成了牽繫魚餌的那根魚線,魚餌去哪裡他便去哪裡,若是被大魚咬住了魚餌,他會奮起拉起魚餌,若是魚餌被大魚咬走,他便成為斷線的魚線隨著她飄向遠方。
這一夜,周芷怡睡得很不踏實,那種冥冥之中的不詳感讓她噩夢連連,所以,太陽剛剛泛起白肚皮的時候她就一身冷汗的坐了起來,四下望了一圈。
沒有北冥軒的身影。
看來,他應該走了!
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慢慢挪動著身體,坐到病床上,望著外面漸漸放亮的天空。
她有多久沒這樣駐足下來欣賞每一個日出的天空了,她忘記了!
「醒了?」北冥軒的問候打破了她沉靜的思緒,慢慢轉過頭看著他略顯頹廢的模樣,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那麼注重外表的男人居然也可以這樣一幅邋遢樣出門,看來人與人之間沒什麼不同的!
「你還沒走?」周芷怡冷冷的問道。
「本來打算走了,不過到半路上餓了,所以買點早晨回來吃!」
呃,這個藉口太懶了!
周芷怡扁扁嘴。
「鬼才信!」
「信不信由你,不過我想你也應該餓了吧!來吧,一起吃?」說著北冥軒開始翻倒起他大老遠買回來的早餐。
看著他那副笨拙的樣子,她突然好想笑,以前都是自己這樣子早早的買來早餐,然後假裝是自己做的,送到他旁邊。
當然,每次都會被識破!
記憶啊,就像是毒藥,一旦吸進身體,便揮之不去,即便排了毒還是會留下或多或少的後遺症,比如說回憶!
周芷怡懊惱的扯著自己亂蓬蓬的頭髮,該死的回憶,為什麼總是時不時的竄出來擾亂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