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言,在場的老世族這才安靜下來,豎起耳朵想聽一聽申息的高論。
只見申息正色道:「諸位,在下以為,大王所確立的奴隸制,已經無可撼動。禁絕捕奴也好,查禁牙行也罷,我等都應當遵從,而不可滋事!」
一聽這話,一眾老世族不由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關於慶忌禁絕捕奴,查禁牙行的事情,他們心中都甚是不滿,但也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只是斷了一條財路而已,還不至於讓他們公然跟慶忌對著幹!
「關於大王下詔,核查國人一應資產之事,在下以為,也當遵從……」
「甚麼?」
中大夫羊容瞬間跟被踩著尾巴的貓一般,起身大聲道:「太僕,汝這是何等的謬論?」
「奴隸之制罷矣,何以二三子能對核查資產之事無動於衷?」
「在座的諸位,何人不曾幹過侵占他人田畝,甚至是以封地劃界,進取國家土地之事?大王一經核實,豈非嚴加降罪?」
「正是!」
「太僕,其餘之事還好說,這擅自修改封疆,占取國家土地之事,大王若嚴加問罪,我等是輕則貶為庶人,家產充公,重則人頭落地,舉家流放矣!」
顯然,在場的老世族大臣都害怕慶忌得知自己之前所乾的那些不法之事。
他們從來都不認為慶忌是一個寬容的君主,這次頒布核查國人資產的事情,一定是想找個藉口,將他們這樣的公卿大夫一一治罪的!
但,對此申息卻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二三子,大王的詔令,豈會朝令夕改?」
申息道出了一個較為殘酷的事實:「與其抵制大王的詔令,無端生事,倒不如自己配合。依我之見,大王只是在警告我等。」
「倘若我等老世族能體恤大王,將此前所非法侵占的土地、奴隸、商鋪、屋舍等等一一歸還,如實報備,大王定能既往不咎,不以此而問罪矣!」
「太僕所言極是。」
作為九卿之一的少府被離率先贊同道。
只是,依舊有如同羊容這樣執迷不悟的老世族!
「哼!」
羊容拂袖道:「我錯看爾等也!我原以為與爾等是志同道合之人,現在看來,爾等也不過是一群鼠輩!」
「告辭!」
言罷,羊容就氣沖沖的離去。
申息與被離不禁對視一眼,很是無奈。
這真是良言勸不住該死的鬼!
既然羊容找死,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