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每個人都驚訝了,在車上當周銘說出要和麥塔商量的話以後,他們不是沒想過周銘究竟會用什麼姿勢來商量,卻怎麼也想不到周銘居然這麼直接。
面對所有人的驚訝,周銘自顧自的解釋說:「其實我也想過究竟該怎麼和麥塔先生您說,但想來想去,對麥塔先生您這樣身份的人而言,用任何方法都是對您人格的侮辱,還不如直接和您說要好。」
這邊周銘的話才說完,麥塔馬上就舉起了雙手,一副接受不了的語氣說:「周銘先生你請等一下,這些可以不用解釋,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你要在這個時候回國?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可是你不是說大使先生並沒有辦法對付你,你們只是在這裡正當的金融行為,沒有觸犯任何法律法規嗎?」
「的確是這樣,事實上我也並不是因為這個事情,只是國內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
周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麥塔憤怒的打斷了:「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這裡的更重要?你難道不知道你今天去瑞士銀行進行轉賬的財富,就等於你們國家一年的國民收入了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們將來所能賺到的錢,還是今天這個數字的十倍以上嗎?」
周銘說一句『當然知道』,麥塔又怒了:「知道你為什麼還要和我商量這個愚蠢的事情?」
「因為這邊不是有麥塔先生您在嗎?」周銘說。
麥塔愣住了,他的嘴巴張了半天最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按照他原本的劇本,無論周銘說了什麼他都有九種辦法反駁他,可現在周銘這句反問卻一下讓他啞口無言了。
「麥塔先生您是美國總統特聘的金融戰專家,可以說原本你就是金融領域的權威,而刀塔計劃也是你花了十多年精心策劃的,沒有人會比你更懂這裡面的操作。至於我,恐怕麥塔先生您也清楚我們國家的情況,經濟都是這幾年的事情,更別說什麼金融了,我跟你根本就不可能相提並論。」
周銘對麥塔這麼說著,同時伸手拉他坐了下來,最後語重心長的對他說:「所以未來該怎麼做,每一步該怎麼走,本來就只有麥塔先生您最懂,而我人在這裡和不在這裡,我認為並沒有太大關係,甚至我這個外行在這裡指手畫腳還會干擾到您,那麼我還不如不在這裡更好一些,麥塔先生您說呢?」
麥塔是一個非常自負的人,他從來都對自己在資本的造詣非常自信,或許像諾德里曼和布蘭德那些學者能在理論上和自己一較高下,但如果論起實戰,要在資本市場上短兵相接的拼刺刀,這些人他們加在一起都不會是自己的對手,至於這個從中國來的周銘,那就更不再話下了。
麥塔承認自己是吃了周銘不少虧,也承認周銘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商人,而自己現在淪落到都只能寄他籬下了,但有一說一,周銘對金融資本基礎的理解,簡直就是一團糟。
上帝作證,不要他說出金融資本市場的本質是什麼,也不要他解釋證券的含義,只要在股市里隨便挑一支股票出來,他能搞清楚這支股票的活動規律就謝天謝地了。
麥塔並不是一個會找藉口的人,但面對自己之前的失敗,麥塔卻並不認為是自己對金融和資本市場上的理解不如對方,他更認為那不過就是周銘耍的中國式的小聰明罷了,或者是中國人善用的兵法詭道。
無論是切爾夫市場的日用品股票,還是西伯利亞的油田,都是如此,只要他們進入到真正的金融資本較量的時候,周銘並沒有哪怕一次勝利!
之前不說,在最後刀塔計劃利用北俄股市向他宣戰的時候,他就不會束手無策了,要不是最後國內有人捅自己刀子,周銘早就在一片內憂外患中帶著他之前賺的錢灰溜溜的滾蛋了,別說是北俄國內的那些人,就連童剛和李成這樣和他一起過來港商,說不得都要改換門庭了。
正是這樣,如果周銘要命令他什麼,麥塔都有一百種方法反駁,可現在周銘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他在金融資本方面的能力,還說他會干擾到自己,就讓麥塔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麥塔喃喃問:「可是周銘先生,你就這麼相信我嗎?你不怕我動什麼手腳?」
面對麥塔這個問題,周銘微笑反問:「那麼麥塔先生您會這麼做嗎?」
第一百五十五章 麥塔先生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