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準了周銘,相比唐然,他們對周銘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傢伙態度更是不堪,辱罵也更加惡毒。
「那個什麼銘哥哥你是靠著女人的小白臉嗎?你為什麼會從從國內來到唐氏家族?肯定這些話都是你逼她說的吧?你這個噁心的大陸人,真是老子褲襠沒管緊,就把你給露出來了,你知道唐人銀行的資產要以億為單位,你知道唐氏家族究竟是什麼,你知道我們手底下還有臭鼬工廠嗎?只怕你了解了就要尿褲子了吧!你這個噁心的混蛋……」
對於整個大廳越來越難聽的辱罵,周銘饒是再好脾氣也忍不住了:「都特麼給老子閉嘴!」
一聲爆喝,同時還有一聲巨大的槍響,當時就把大廳內所有人都震蒙了,大家都愣愣的看著周銘,看著他仍然舉在半空的手槍。
槍?他為什麼會有槍呢?不是每個人在進來前都要經過仔細檢查的嗎?
這是所有人心頭首先湧出的疑問,對此周銘慢慢放下手輕聲道:「這說明你們所謂的檢查至少在我這裡並沒有用……」
周銘的話還沒有說完,唐景勝就憤怒的拍案而起指著周銘說:「你是什麼人?我不管你是怎麼帶槍進來的,你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唐氏家族的禁令,我需要請你出去!護衛呢?護衛隊都到哪去了?快點把這個危險份子給趕出去清理掉,馬上,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
護衛隊一直都守在門口,事實上在唐景勝說話前他們就已經動了,等唐景勝下了命令,他們幾乎是跑著過來沖向周銘,可他們在距離周銘還有一張桌子的時候卻又同時都停下了腳步。
唐景勝破口大罵:「你們為什麼停下來了?都沒有吃飯嗎?你們這群……」
唐景勝的話罵到這裡就停住了,因為他也看到了周銘手上的東西,讓他頓時感覺到了一種窒息的恐懼。
那是一顆手雷,然後周銘就這麼當著所有人的面拔掉了上面的保險,『叮』的一聲脆響,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索魂冥音一般讓所有人不由渾身一顫。
相比周遭的恐懼和緊張,周銘卻很無謂的握著手雷:「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嗎?」
周銘的話仿佛帶著某種無形的力量,讓所有人不自覺的都後退了一步,他們看著周銘手裡握著的手雷,一個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唐景勝不愧是唐氏家族的宗祠會首,他首先沉下氣來問:「你就是唐然口中的銘哥哥吧,你想談什麼?」
周銘看著唐景勝微笑道:「唐景勝先生你好,初次見面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周銘。」
現在誰特麼要聽你自我介紹?誰特麼想知道誰又在乎你叫什麼名字了?
唐景勝在心裡大喊,但表面上卻仍裝出一副很冷靜的樣子,以至於他的額頭滑落的兩顆豆大的淚珠他都來不及去擦。
「周銘先生你好,其實我認為我們完全可以換一種平和的方式來談話,而不是搞成現在這樣的箭弩拔張,這不管對你對我還是對唐然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你覺得呢?」唐景勝說。
周銘對此無謂的聳聳肩說:「其實我也不想這樣,但現在問題在於就剛才那種情況下,除了這種辦法以外我不認為還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唐景勝還想說什麼,不過周銘卻先說道:「還是談正事吧,剛才是你讓唐然代表自己發言的,那麼她也只是說了自己想說的話,在這點上好像並沒有什麼問題。」
「這的確沒任何問題,畢竟如果她真的繼承了唐氏家族,那麼她把家產贈予也是她自己的行為,但在另一方面,我也只是提醒她這是並不可取的,因為她並不了解唐氏家族,也不懂如何發展一個家族,就說要把繼承來的財富交出去是很不合理的,我同樣也沒問題。」唐景勝說。
「那麼依據呢?咱們說話是要憑依據的,而不是唐景勝先生你一拍腦袋想到了什麼就說什麼的。」
周銘一邊說著一邊緊盯著唐景勝的眼睛繼續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面,而在此之前你其實並不了解我們,甚至都不知道有唐然和我這麼個人,既然你不知道,你為什麼就能斷定我們不了解唐氏家族,也不懂如何發展一個家族呢?還是只因為我們的年紀,就讓你們可以不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