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廂游昀之也得了游楓的匯報,沉吟不語,游楓諂笑著靠近,「二爺,舒大姑娘也不知道怎麼惹惱了文昌侯府的老夫人,那老夫人竟是半點都不憐惜,好端端的嫡長孫女竟比奴婢還不如,」二爺您好奇吧好奇唄,您好奇了屬下才敢去調查舒大姑娘生母的死因,舒大姑娘就不必這麼辛苦大晚上的親自出馬去聽祖母的牆角了啊!
「三皇子也遣人去了?」
「是,三皇子的人是去盯著舒大姑娘的,二爺,奴才覺得那老虔婆說的不錯,舒大姑娘生的好,三皇子又好美色,說不定就動了什麼不該動的心思,唉,好端端的一個侯府姑娘——」
「你是想去伺候晗之?」
游楓一個激靈,「奴才這就去繼續盯著舒府的人,決不讓三皇子有機可乘!」
第二天一大早烏以傳就到了般若寺,算著時辰半夜就動身了,不管怎麼樣,誠心還算不錯,老夫人卻沒什麼表情,冷聲問道,「這麼說那小賊真是府上的公子了?」
「犬子不肖,得罪了府上公子,還忘老夫人高抬貴手」。
老夫人也不避諱,拉過舒月池撩起他的衣服,舒月池肚子上的青紫到現在看還是嚇人的很,「這就是侍郎大人說的得罪?」
烏以傳抽死烏懷信的心都有了,連連拱手,「老夫人恕罪,八公子恕罪,烏某回去定然好生教訓那個孽子,這是些藥材給八公子調養身子,還有些古玩,送與八公子無事時把玩把玩」。
烏家的丫鬟打開了手中捧著的禮物盒子,林媽媽粗略看了看,至少也有三四千銀子,算得厚禮了,看來烏以傳不敢將事情鬧大。
林媽媽看到了,烏夫人也看到了,如今家裡可比不得以往了,一出手就是三四千銀子,她要怎麼補這個虧空?
老夫人一眼掃過,臉色更加冰冷,「說了不怕侍郎大人笑話,老婦人這個孫兒從小體弱,請了許多郎中道長都說是養不大的,好不容易尋了個名醫將身子治好了卻還是病病弱弱的,如今又無辜遭府上公子重傷,竟是連筆桿子都拿不動了,侍郎大人拿一堆破爛玩意是打發叫花子呢?」
連筆桿子都拿不動了,這是誣賴懷信誤了舒月池功名,誤了他一輩子了,舒家這是賴定他烏家一輩子了?烏夫人忍不住了,「我兒不過就是踹了他一腳,能踹的他連筆桿子都拿不動?」
「烏夫人不信,我們去順天府請府尹大人找信得過的大夫來看就是」。
烏以傳攔住烏夫人話頭,「原是小兒的不是,烏某手上還有個鋪子,雖只賣些不值錢的東西,每年倒也有些出息,便送給府上公子,也好將來有靠」。
林媽媽接過地契掃了一眼,又奉給老夫人,老夫人見地段不錯,勉強道,「既是這樣,還請侍郎大人早日將人撤走,我文昌侯府不敢沾侍郎府的便宜」。
你這還叫不占便宜?烏夫人大怒,烏以傳一眼掃過去,「多謝老夫人體諒,不知小兒——」
「林媽媽,你親自去柴房領烏公子出來,千萬別怠慢了貴客」。
烏懷信嬌生慣養,昨天先是被孟玄璧用棋子傷了雙腿,又不吃不喝的在柴房關了一晚上,領出來的時候臉色灰敗形容狼狽,哪還有半分貴公子的模樣,烏夫人心疼的撲上前抱著兒子大哭,「你們這些殺千刀的!」
林媽媽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慎言,這誰殺千刀老天爺可都瞧著呢!」
烏以傳臉黑中泛青,「蠢婦!還不快押著那孽子隨我回府!」
烏家人灰頭土臉的下了山,老夫人對舒月池道,「這些東西,你帶回去,不知道怎麼處置就去請教你大姐姐,這鋪子我替你收著,等你成人後再交給你」。
舒月池遲疑開口,「祖母,那鋪子當是大姐姐的」。
老夫人臉色微變,「你大姐姐還輪不到你操心,回去歇一歇,我們用過午膳就回府」。
舒月池只好退了出去,想去尋舒莫辭說話,舒莫辭卻不在房中,想著此事不急在一時,等自己長大將鋪子拿到手再還給舒莫辭也不遲,遂安心回房歇息不提。
文昌侯府最近很安生,連最不安生的舒月淺也安安生生的陪著大姨娘安胎,舒莫辭每天抄抄經,跟舒棣學學梅花篆,做做針線,日子倒也悠閒,天氣漸漸涼爽起來,曲少徵的袍子也快做好了,舒莫辭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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