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令秦子夜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鬆開已經被咬的異樣鮮紅的嘴唇。
秦子夜小時候經常生病受傷,他從來不哭不鬧,但總是會掐手心,最嚴重的一次將手心都掐出了血。自那以後但凡他有病痛江靜蘭都會握著他的手,而秦子夜仿佛從這個動作中得到了力量,不再做傷害自己的事。
這個習慣匡牧人居然還記得。
別說秦子夜,連匡牧人本人都有些驚訝。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秦子夜被送往醫院,匡牧人跟著坐上車。節目錄製還沒有完全結束,並且現場還有許多事要處理,韓東留了下來。
好在節目組準備的籃球架只是個娛樂設施,並不像球場的球架那麼重,秦子夜左腿小腿骨折,只要養護得當並不會造成永久性傷害。秦子夜在醫院做了個小手術,小腿上打了厚厚的石膏,醫生叮囑他定期複查,順利的話六至八周就可以拆石膏了。
匡牧人聽到這個時間皺了下眉,正巧韓東的電話打了過來。韓東終於處理完了那邊的事,才有空問秦子夜的狀況。
匡牧人按照醫生的話跟他複述了一邊,韓東聽完鬆了口氣,掛電話時他想還好幫秦子夜招了個貼身保鏢,不然今天這種狀況肯定更手忙腳亂了!
從醫院出來匡牧人直接開著秦子夜的保姆車送秦子夜回家,車是韓東找人開到醫院的。
秦子夜伸直了腿坐在後排,不能隨意亂動。他靠在背靠里,看著車外的街道,聽到匡牧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匡牧人看了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車裡很安靜,秦子夜隱約能分辨出那邊說話的是女聲。對方說了很久,匡牧人最後只說了一句「原地等著。」然後從後視鏡里看秦子夜,問他:「借你的車送兩個朋友,晚回去一點不介意吧?」
秦子夜從鏡子裡看到了他的眼睛,轉開臉說道:「不介意。」這輛保姆車是公司配的,不是他的,平時下了通告韓東也經常載著他到處跑接送朋友。
匡牧人一轉方向盤,保姆車換了條路,二十分鐘後來到了一條老街,路兩邊的住房都是老舊的拆遷房,還有許多看上去不太正經的小酒吧、ktv等娛樂場所。
前方路邊上站了兩個年輕女孩兒,一個穿著吊帶熱褲,頭髮染成酒紅色燙了大波浪卷;另一個長髮披肩,穿了身簡單的白色連衣裙,清秀文靜。
匡牧人把車停在兩個女孩兒身邊,放下車窗對她們說:「上來。」
文靜女孩兒坐到了副駕駛座,紅髮那個推開後車門發現後座有個人先是愣了下,坐上去後用化了煙熏妝的眼睛猛瞧了秦子夜一陣,不可置信道:「你你、你是秦子夜?」
「你好。」秦子夜對她點了下頭。
紅髮女孩扒住前排座椅,「牧哥,雇你做保鏢的明星就是……?」
「嗯。我也是昨天見到他才知道的。」匡牧人邊開車邊說。
紅髮女孩兒看了會兒秦子夜打了石膏的左腿,從小包里取出紙筆,「那個、我叫阿珍!你給我簽個名好嗎?」
匡牧人嗤笑一聲,「以前也沒見你追星啊,你是他粉絲?」
「平時哪有機會見大明星?當然得要簽名了!」阿珍一本正經道。
秦子夜在她那巴掌大似乎是用來記賬的小本子上簽了名字,副駕駛座的文靜女孩兒回頭,羞澀的微笑道:「我叫何梓蓉,你好。」
秦子夜禮貌的打了招呼。
匡牧人開口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話肯定不是問秦子夜的,何梓蓉還沒說話,阿珍就不忿的說:「老烏龜家的小烏龜纏著梓蓉,說梓蓉再不答應做他女朋友就收拾她爸爸!何叔也真是的,輸了這麼多年還去賭,欠一屁股債!」
說完意識到還有外人在,她尷尬的沖秦子夜笑了笑。
「你爸又去賭錢了?」匡牧人問何梓蓉。
何梓蓉咬著唇點了點頭。
秦子夜戴上耳機,手機里開始播放音樂,接下來他們三人還說了些什麼他就沒聽到了。
汽車開到一條街口何梓蓉和阿珍下車,匡牧人把車停在路邊也跟了下去。秦子夜從擋風玻璃里看到阿珍主動走到遠處玩手機去了,匡牧人從錢包里掏出厚厚一疊百元大鈔給何梓蓉。
起初何梓蓉不肯接,但匡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