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夜心不在焉的洗完了澡,換了衣服,坐在客廳里等匡牧人回來。
然而一個小過去了,匡牧人沒有回來。
秦子夜開始莫名的心慌難安,他翻出手機想給匡牧人打個電話,一開機就收到一條匡牧人發過來的信息。
信息的內容很簡短,簡短到只有六個字:我辭職了,保重。
秦子夜全身的力氣登時就被這六個字抽乾了,怔怔的看了這六個字許久,還仿佛沒看懂般去打開匡牧人的衣櫃。衣櫃裡已經空了,就好像裡面從來都沒放過東西一樣。
他將電話撥過去,冰冷機械的聲音提示他,對方已關機。
匡牧人走了。不要他了。
秦子夜總算認清了這個事實。
就在不久以前他還抱著他,昨晚還在對他激烈的掠奪……那算什麼?酒後亂性?離別之際,給他留一點紀念,可憐他愛上了自己的哥哥這片心嗎?
手機從手裡無力的滑了下來,秦子夜後退兩步,撞上了身後的家具,他扶著牆站穩,腦子裡混亂了許久,從手提包里找出車鑰匙,披上扔在沙發上的一件大衣跑出門。
秦子夜驅車去了何梓蓉家,在老舊的鐵門外急促拍門,門裡一點反應也沒有,對面鄰居打開門對他說:「何家父女都出去了。」
「他們去了哪兒?」秦子夜忙問。
鄰居道:「女孩子大概去上班了,老何的話……多半又是去賭錢了吧!」
鄰居不清楚何梓蓉上班的地方,秦子夜下樓,開著車緩慢行駛在老街上,四望之際,在一群穿戴很非主流的年輕人中發現了阿珍的身影。
「阿珍小姐!」秦子夜探頭出來喊。
阿珍沒有聽到,倒是她身邊一個染了白髮兩耳帶滿了耳釘的小伙子對秦子夜的車吹了聲口哨,用手肘撞了下阿珍:「法拉利啊!你什麼時候搭上富二代的?」
那群年輕人爆發出起鬨的笑聲,阿珍白了他們一眼,跑到車窗邊:「秦大明星?你怎麼在這兒?牧哥沒跟你一起嗎?」
秦子夜一聽就確認阿珍不知道匡牧人在哪兒,快速問道:「你知道何小姐上班的地方嗎?我有急事找她!」
阿珍挺意外,但還是據實告知:「梓蓉應該是去兼職的店裡了。」清楚說了地址,她不明所以的問:「是牧哥出什麼事了嗎?」
那群年輕人里有兩個打扮妖艷的女孩子貌似有點認出秦子夜了,秦子夜對阿珍告別,開車離去。
何梓蓉兼職的地方是一家咖啡館,開在技校旁邊,客源以學生為主,檔次並不算高,但環境不錯。
今天是大年三十,學生大都回家放寒假了,咖啡館六點半就要打烊。店裡很幽靜,沒有客人。
何梓蓉正在櫃檯後低頭寫什麼,聽到門開了,抬頭一句「歡迎光臨」還沒有喊完,就看見進來的人是秦子夜。
何梓蓉把工作暫時交接給一名店員小妹,引著秦子夜在一個偏僻的卡座坐下。
秦子夜直接問她:「何小姐,你知道匡牧人在哪裡嗎?」
何梓蓉詫異:「牧哥……不在你那裡嗎?」
匡牧人沒有來找過何梓蓉。儘管秦子夜來之前就猜到了,但仍舊很失望。
「發生什麼事了?」何梓蓉問。
秦子夜垂下眼,「他辭職了,手機關機……我找不到他。」
何梓蓉臉上有掩不住的驚訝,掏出手機撥了匡牧人的號碼,結果跟秦子夜說的一樣。
過了一刻,何梓蓉輕聲問:「秦先生,你知道我和牧哥分手了嗎?」
秦子夜沉默了一下,緩緩點頭。
在宋文哲告訴他何梓蓉的遭遇時,他就猜到何梓蓉會主動跟匡牧人分手。宋文哲為了報復匡牧人傷害何梓蓉,說到底,一切的起源都是他。
秦子夜道:「……對不起。」
何梓蓉誤會了,「我跟牧哥都分開了,你們之間不論怎麼樣,都不應該對我道歉。」
秦子夜詫異地抬起頭,何梓蓉淡淡笑了笑:「其實我早發現了,你對牧哥……」
「對不起,我……」秦子夜這次是真的為這件事道歉了。
何梓蓉道:「沒什麼好對不起的,你沒有做過任何事破壞我跟他的關係,我跟他分手也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