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到時候,讓誰來調動酒壺下面的機關呢,侍女們好像都不靠譜哦。」安樂公主的擔心有一定的道理,因為皇宮裡的大部分風波都是由侍女或者太監們的風言風語渲染出來的。有時候,本來是一件莫須有的事情,卻弄假成真,鬥爭連連。這正應了曹雪芹的小說《紅樓夢》裡的一句話,「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而且這句話特別適用於皇親國戚。
「這個不用你想,我自會找到一個值得信賴的人。」韋皇后擺擺手說道。
「哦,母后對裹兒真好,我好開心啊!」安樂公主興奮地吻了一下韋皇后的臉龐。
「對了,今天是多少號來著?」韋皇后笑著問道。
「六月十六號,農曆初八。」安樂公主立即回答道。
「哦,今天應該就是太平公主舉辦選拔的第一天了,不知道皇城裡的雲軒殿現在是一副怎樣的場景呢?」韋皇后說這句話的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
視角轉向皇城裡的雲軒殿,只見聶小川和李自成依然待在西院裡的一間屋子裡,若有所思地坐在各自的床上。此時,聶小川的腦海里正在回憶著剛才在大殿之內,王維,武正秋,崔緹三位評委先後做了一番精彩的表演。
王維當時擺著一個經典的poss,很有感情地吟誦了一首《洛陽女兒行》;武正秋在大殿中央玩起了足球,只是最後一招燕歸巢,聶小川和李金鵬都一致懷疑武師傅留了一手,而李金鵬說的那句「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讓人記憶猶新;最後是崔緹的舞劍表演,從拔尖式、刺劍式、到御劍式,其實這些動作很簡單,但是卻彰顯了他強大的內功功底,尤其是御劍式中如凌波微步般的瞬間轉移,簡直是非同凡人了。
他們之所以在二十四位選手們面前做這些表演,無非就是因為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配得上坐在評委席的位置,再一點應該就是太平公主刻意安排的一個開場儀式了。
除了這些,聶小川還對崔緹手中那把干將劍非常感興趣,還有太平公主身邊的上官婉兒,穿著一套白色的制服,在二十四位選手面前擺弄著各種誘惑,只不過她的眼神已經出賣了所有人,因為她只對崔緹將軍「放電」。
想到這裡,聶小川便回過神來,看向對面坐著的李自成,只見他的手裡拿著一張白紙,白紙上顯然是剛才從聶小川的詩集裡抄下來的一首詩,只聽他輕輕地讀到:
「遙夜泛清瑟,西風生翠蘿。殘螢棲玉露,早雁拂金河。高樹曉還密,遠山晴更多。淮南一葉下,自覺洞庭波……」聽他讀完,聶小川趕緊問道:
「你怎麼還在讀啊,到時候直接對著那張白紙念一遍不就完了?」
「呵呵,聶兄啊,你在開玩笑了。這吟誦詩文的比賽,不是靠簡簡單單地念出來的,而是要把詩文背下來,然後有感情的吟誦,太平公主都說過的。」只聽李自成解釋道。
「對對對,是要背下來的。」聶小川突然開始有點緊張了,因為他身上的詩集,本來就不是他寫的,再加上他最討厭的就是背誦詩文了,所以眼下需要解決的就是得儘快把挑選的那首《雜詩》背下來。
此時,聶小川趕緊把詩集拿出來,翻到了那首《雜詩》,便開始大聲地讀了起來:
「近寒食雨草萋萋,著麥苗風柳映堤。等是有家歸未得,杜鵑休向耳邊啼。」
讀完之後,聶小川長出了一口氣,心裡默默地想道:「噼里啪啦的,幸虧這首《雜詩》只有四句,每一句有七個字,總共也就是二十八個字,不難背,不難背。咦,對了,這種詩的種類屬於七言絕句還是七言律詩來著,好像是絕句吧,因為只有『快死的人』(即絕),寫的字數才那麼少。」
只聽李自成在好奇地問道:
「聶兄,那首詩不是你寫的嗎,怎麼還用讀?」
聶小川知道李自成話里的意思,便強作歡笑地解釋道:
「呵呵,這首《雜詩》是我很久以前寫的了,得趕緊溫習一下,太平公主不是還說,要有感情的吟誦詩文嗎,所以我得培養一下感情才好。」
「恩恩,聶兄說的有理,是得有感情地吟誦詩文。」李自成慌忙點頭說道,然後又開始讀起了白紙上的那首《早秋》詩了。
聶小川也知趣地看向詩集中的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