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生殺予奪大權的老頭就把這丫環讓惡丁用亂棍活活打死,死人埋在了荒山野嶺,但是她所住的那間屋子,卻至此不得安寧,很多人都說曾目睹了她的鬼魂,於是這個老爺就乾脆把她生前用過的首飾,珠寶,打了包,丟進了水塘裡面,那之後再也沒鬧過鬼事」
蘇燦聲音飄忽的說著。
曾圓不由自主的就上了岸,再環顧著別墅四周,清風雅靜的,但是他的背心卻發寒了起來。
「直到多年以後,有一天這個老爺要祝大壽,家丁就把水塘打整乾淨,沒想到卻撈上了這包物事。」蘇燦順手拍在那三包東西上面,曾圓的心情也隨之跳了跳,「在那個水塘旁邊,家丁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這包物事。那一夜紅燈籠掛滿了整個大宅,那一夜原本應該燈紅酒綠,所有人臉上都帶著祝壽的笑容,但是他們每一個人的死狀都無比悽慘,本該七十壽辰的老爺坐在那太師椅上面,眼睛,鼻子,心臟,都成了血洞」
蘇燦也同時上了岸,又用帶來的毛巾擦拭乾淨了身體,換了衣服,這才將那三包東西放在水塘子裡涮了涮,將油紙外的淤泥徹底的清晰乾淨,隨後再放入登山包之中,三包塞入,原本空空的登山包也就鼓脹了起來,重量也不輕。
曾圓對那三包物件此刻已經開始諱莫忌深,心裏面又是恐懼,又是刺激,問道,「後來呢?」
蘇燦將登山包背起來,現在登山包里的重量起碼也有三十斤左右,拍了拍肩帶和腰帶,他又將和曾圓在這個水池邊留下的痕跡仔細的清理了一番,包括剛才淤泥留下的印跡,乃至於每一個細節。
和曾圓離開這個別墅後,才續道,「後來,不斷的改朝換代,但是在那個城市裡面,經常發生類似的滅門慘案,起因,都是有人,從池塘里,莫名其妙的挖出了一些東西」
蘇燦旋即一笑,「不過,這些都只不過是傳說而已,你該不會告訴我,你真的相信了吧?」
「哪,哪會,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曾圓心虛,而又要面子的說著,但是眼睛,不由自主的朝著蘇燦背後的登山包看了一眼,縮了縮脖子。
上了公車,坐在回程的路上,坐蘇燦旁邊的曾圓,也是老大的不自在。
兩個人臨分開的時候,蘇燦才低低的在他耳邊說道,「曾圓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有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嗯千萬不能。知道嗎?」
聽得蘇燦那低沉的嗓音,曾圓重重的吞了口口水,心裏面想著今天所做過的事,連腸子都悔青了,只覺得渾身不自在,公車窗外大大的太陽,但是他總覺得自己身邊陰惻惻的,仿佛有什麼無形的東西正盯著他
蘇燦回到家來,父親蘇理成和曾珂都在店鋪里,是以家裡卻是一個人也沒有,蘇燦去了自己的房間,屋子裡有幾分書香的味道,飄舞著幾縷白絮。
蘇燦立刻將登山包放在地上,拉開拉鏈,從中取出那三包東西,擱在地上,心情卻從頭到尾都難以平復。
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心情,今天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亦是完全的證實他先知先覺極大能量的時刻。
有些手抖著,蘇燦拿過這一包東西,用剪刀剪開綁在上面的亞麻繩索,「啪!」得一聲,繩索斷開,油紙上有一條一條泛白的紋路。
將這些油紙層層的剝開,內里是一個透明的塑膠袋,而塑膠袋之中是黑藍色,整整齊齊大疊的百元大鈔!
乍一看到這種水墨風黑藍的鈔票蘇燦還有些眼花,似乎紅色系的第五套人民幣就是在今年發行,習慣了後世看到紅色百元鈔票的蘇燦,乍一看到這麼多黑色而整齊的大鈔,既陌生有熟悉,還很親和,心情就像是海洋里的行舟,在這一刻波濤澎湃,海面上電柱密布,風雲翻騰絞殺。
普通人在什麼地方能夠看到這麼多的鈔票?
一個是銀行,從那些出納錢箱子裡看得到這種厚厚一疊一疊整齊堆疊的鈔票。
還有一個大概就是假幣銷毀處,或者是專供點鈔練習的那種點鈔卷。
除此之外,就算是自己家的三家店鋪,趁著這文具黃金時代的浪潮,天天像是印鈔機一樣的出錢,還要不出意外,起碼也要在三年才能賺到這麼多錢啊!
王玥每天對自己抱怨沒錢沒錢,這些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