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爹呢?」
蕭思才的臉色微微有些收斂,放開蕭禹,看了一眼蕭禹身後眾人,當眼神觸及旬掌柜的時候,蕭思才的眼神一亮。
「這不是旬掌柜嘛?我聽說前些日子你在澤縣縣城內出了一些意外,爹與我本想派人前往澤縣想辦法對旬掌柜施加援手的,沒想到……哈哈,好,出來就好,出來就好。」
旬掌柜趕緊對著蕭思才施禮表示自己的敬意,「奴下不敢,叨嘮家主以及大公子掛念了。這一次幸虧有二少爺的幫襯,奴下才幸運逃脫了。」
旬掌柜的話讓蕭思才的面色一頓,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沒有消失,眼睛仍然微微眯起。
「好了,你們一路都辛苦了,都趕緊下去歇息吧。」
「是,大公子。」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是蕭思才好歹也是蕭家的大公子,現在又是在蕭家,所以猴兒等人也無法繼續留下來。
場面完全被蕭思才給控制住了,蕭禹根本就沒有開口的機會,在接到猴兒詢問性的眼神之後,蕭禹只能是隱晦地點點頭,事情太過於怪異,自己必須要儘快打探清楚情況。
爹,霍夫人,還有娘,他們人呢?聽說自己回來的消息,這三人理應出現的,但是現在並沒有出現。
對於這個問題,蕭禹很快就得到了的答案。
氣氛有些凝重的房間內,霍夫人斜坐在床邊,身邊的丫鬟則是站在一邊,給霍夫人打著下手。至於陳夫人,則是立在一旁,低著腦袋,瘦弱的身軀隱隱有些顫抖。
床上,一具身體正靜靜地躺在那兒,厚重的被褥蓋在身體主人的身上,霍夫人則不時地俯身去摸摸蓋在身體主人額頭上的汗巾。
「這……」
走進屋內,濃厚的藥味讓蕭禹情不自禁地皺了皺鼻頭,這時,他也看清了躺在床上之人的面目。
「爹?大哥,爹這是怎麼了?」
門口的動靜引起了房內諸人的注意,霍夫人見著蕭禹歸來,眼睛微微一縮,並沒有起身,仍然斜坐在床邊,方才看向蕭禹的眼光也重新移到了蕭夢遠的身上。
而一直站在一旁的陳夫人,身子猛然一顫,腦袋慢慢地轉向門口處,當見著自家兒子那熟悉的面龐之後,心中的驚喜立刻忍受不住,想要邁動步伐。
可不知什麼原因,剛剛邁動右腳,陳夫人的眉頭便緊緊皺起,嘴中下意識地啊了一聲,身子旋即朝著地上倒去。
「娘!」
說時遲那時快,眼疾手快的蕭禹直接衝上前去,在陳夫人即將落地的前一刻便扶住了對方。
「娘,你沒事吧!」
陳夫人的臉色有些蒼白,額頭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絲絲冷汗,蕭禹扶著身子的時候,也感受到了娘親身子不時傳來的細微顫抖。
「娘,你這是怎麼了?病了,還是什麼地方不舒服?」
陳夫人搖搖頭,露出燦爛的笑容,溺愛的眼神落在蕭禹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移動。
「禹兒,是你嗎?」
蕭禹點點頭,回道:「是我,娘,你到底怎麼了?」
似乎是害怕眼前這一切都是夢,所以陳夫人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摸了摸蕭禹的面頰,當察覺到這一切都是實際發生之後,陳夫人的眼眶驟然濕潤了起來。
「是你,禹兒!是你!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看著娘親控制不住的淚水,蕭禹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緊緊揪住了一樣。
這就是無私的母愛嗎?兒行千里母擔憂,自己被困澤縣的這段日子裡面,想必娘一定為自己擔心了不少日子,看著面頰,都瘦削了許多。
「禹兒,快,扶娘起來,娘身子沒什麼大礙,只不過是有些酸麻而已。」
「哦,哦!」
蕭禹趕緊應承,小心翼翼地將自家娘親的身子扶起。
酸麻?好端端的,娘怎麼會雙腿酸麻呢,而且剛才的場景,為何會那樣呢?
事情有些複雜,蕭禹的腦瓜子一時半會兒有些轉不過來,就在這時候,霍夫人的冷哼卻是打斷了蕭禹與陳夫人重逢的溫馨氣氛。
「回來就回來了嘛,人這不是好端端的嗎?我說陳夫人,當家的這還躺在床上,大夫可說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