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裡武將一方官職最大的一人。而在大齊境內,凡是爆發了戰爭,都城也會對周邊的一些武將下放權力,不過這種權力被壓抑到了一定的程度。
在合理、合法的前提下,馬躍這種帶兵在外的武將,如果是本地區範圍內的最高武將,那麼在防衛的過程中,一旦遭遇特別危險的情況,那麼武將將有權對本城或者本地區範圍內自主徵召一些兵源。
不過這種徵召是一種非常特殊的做法,不僅僅徵召來的兵源無法被作為正式的士兵擁有正式的兵籍,而且即使最終這部分的兵源出現傷亡,他們將無法獲得正常的傷亡撫恤。
在大齊境內,對於這部分的兵源,人們通常都將其稱之為魍魎軍。
魑魅魍魎,本就是鬼怪之事,而所有人都認為這種被隨意徵召的兵源,多數都會被為首的武將當做炮灰一般在前線抵擋敵人的第一道衝鋒。
只是,今時今日的澤縣,如果不選擇這條路的話,一旦嚴龍再強行出手的話,澤縣很有可能就會在自己的手中丟失。
自從大齊建朝以來,只有打出去的份,而沒有丟失過一座城池的記錄。
即使有,在本朝皇帝上位以來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換而言之,馬躍如果真的讓嚴龍等人占領了澤縣,那麼他不僅僅對於澤縣老百姓而言是千古罪人,對於整個大齊而言,也是一個恥辱。
對於一個武人,這樣的結果,絕對不是馬躍想要的。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城外,嚴龍與嚴虎兩人對席而坐,青龍山一眾人等則是隨意地在四處休息著。在他們的旁邊卻是立著一頂頂烏黑的帳篷,每頂帳篷上都印著一朵黑色的雲彩。
「大哥,那些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他們的箭術,真的很厲害!」
嚴虎第一次在嚴龍面前誇獎別人,如果今天沒有這些黑衣人出場的話,那麼己方的人馬別說要攻上城牆,就連靠近城牆都難。
面對嚴虎的疑惑,顯然知道黑衣人身份的嚴龍卻是一直低頭不語,看樣子似乎是不準備回答嚴虎的問題。
「大哥!」
嚴虎見到自家大哥一直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焦急,嘴中的語氣也有些急切。
「好了!有些事情,該你知道的就你知道,不該你知道的,什麼都不要問。」
嚴虎一怔,看著嚴龍冷冷的眼神,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然後無奈地搖搖頭。
自家大哥就是這樣,被他認定了的事情,就算十匹馬也別想拉回來。
在一頂印著兩朵烏雲的帳篷內,兩名男子正靜靜地坐著。
「銀衛大人,現在我們的人已經盡數安插到澤縣周邊,雁盪關那邊並沒有任何動靜,看來我們已經成功地隱瞞過他們了。」
「嗯!」
帳篷內的兩人,從對話的語氣而言是上下屬的關係,被稱之為銀衛的男子與另一名男子的穿著並無太大的差別,不過仔細觀察的話,卻能夠看到銀衛男子的右手衣袖頂端陪襯著一支銀色的雲彩圖案,在微弱的油燈燈光下,顯得有些閃耀。
「如今澤縣被我們團團圍住,僅僅讓出了北城方向,而根據探子的回報,澤縣內的人已經派出哨衛前往江陵傳報相關的信息了,我們的人也已經在路上跟蹤著,相信很快就會有回報。」
銀衛男子對於手下的部署顯然非常滿意,截止目前,所有占據的配置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很好,很好!這一次的行動對於我們而言事關重大,我們必須要謹慎行事,澤縣事小,但是澤縣之後的事情,我們卻是要多留一個心眼,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不愧對於父汗的恩情!」
「是,銀衛大人!」
澤縣城內,突如其來的戰事讓所有百姓都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日子還是需要照常過。
儘管兵備所以及衙門已經將戒嚴的消息傳告整個縣城,但是如今馬賊並沒有任何的異動,全部都集中在了南城方向,至於東城和北城,有人偷偷溜出城後卻是安全歸來,並且帶回了沒有任何異常的消息。
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馬躍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只是澤縣的物資本來就是這麼一些,短時間內或許業就這樣了,但是時間一長,一些必要的物資必然要前往外界進行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