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郡王妃嗅了嗅,確定聞到了一絲特別的味道,「怎麼有一股藥味兒?」
&這就不懂了吧。」婉蓉長公主得意地道:「這裡面加了寧心安神的藥汁,是段三姑娘特意製作的,很不錯吧?」
敬郡王妃驚得哎呀一聲,「這真是做得太好了,段三姑娘真是心靈手巧,誰家要是娶了段三姑娘這樣的媳婦兒,不知道是幾百年修來的福分。」說完還朝段瑤連連看了幾眼。
段瑤不知敬郡王妃竟會這樣說,羞得臉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卻聽得一道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什麼幾百年修來的福分啊?有沒有我的份啊?」
段瑤聽得聲音,覺得有些熟悉,詫異地抬起頭循著聲音望去,就見身著深藍色繡玄紋直綴的肅王周成易從門外大步走了進來,他身材高大,手長腳長,動作十分敏捷迅速,臉上卻帶著如動作完全不同的玩味的笑容,行至跟前,用銳利的視線掃了邊上的敬郡王妃一眼,才慢條斯理地給婉蓉長公主行了一禮,「侄兒給姑姑請安。」
婉蓉長公主打量了他一下,見他臉色稍顯疲憊,不過精神頭還好,不由問道:「你不是去保定府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周成易微微一笑,漫不經心地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辦完了我就回來了,我心裡想著姑姑,就趕過來看看你,還專門給你帶了點兒禮物。」
婉蓉長公主覷了他一眼,直覺得他這話不實,卻又找不出錯處來,只好暫時把心裡的疑惑放一邊,問他道:「那我的禮物了?」
&後就給姑姑送過來。」周成易笑著道,接著轉頭看向敬郡王妃,皺了下眉頭,一副極為為難的樣子,「郡王妃也在這兒,我有件事兒想告訴你,卻又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敬郡王妃直覺不好,周成易要告訴她的事兒肯定不是好事兒,可現在當著婉蓉長公主的面,她又不好不應,只能硬著頭皮道:「肅王直說無妨。」
周成易嘆了口氣,才慢悠悠地道:「前兩日我與友人在天香樓用過晚膳出來,路過綺紅院,正好看到了郡王世子,我想拉他說說話,誰知他扭頭就進去了……」
&是不是看錯了?」敬郡王妃直覺得自己臉上掛不住,一陣火燒火燎的燙。
周成易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當時也以為是看錯了,沒往心裡去,後來才從別處得知,郡王世子竟是包了那綺紅樓的頭牌,每每一擲千金呢!」
&然有這種事?」婉蓉長公主面露驚訝,用疑惑的目光看向敬郡王妃,要知道讓她相看段瑤,約段瑤到府中相見,都是敬郡王妃提的主意,目的就是她有意想先見見段瑤,如可行就讓人去段家提親,可現在敬郡王世子竟鬧出包養綺紅樓頭牌的事情來,這敬郡王妃是真不知道她的兒子有這種行徑?還是故意隱瞞不提?
面對婉蓉長公主審視的目光,敬郡王妃額頭上冷汗都要冒出來了,一張臉臊得不行,忙不迭地道:「婉蓉長公主你是知道的,我兒一向老實本分、乖巧聽話,他這些日子也一直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裡百~萬\小!說,這事兒我還從未聽人說起過,待我回去問清楚了才能確定真假,只怕是有心之人故意歪曲事實,冤枉了我兒。」
周成易嗤地一聲笑,這是覺得他在胡說八道了,不過事實就是事實,他也不惱她,還好心地提醒道:「你回家去問一問不就清楚了?最好不要直接問郡王世子,只怕他不會明說,你可以先問問他的隨身小廝,你就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兒了。」
敬郡王妃只覺得自己的臉被周成易狠狠按在地上踩,卻又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艱難地維持著臉上的鎮定,咬牙回了一句,「多謝肅王提醒,我知道怎麼做。」不用你教我!
周成易仿佛不知道她心中把他恨得要死,面上帶著得意又欠扁的笑容,隨意道:「好說好說。」
敬郡王妃再待不下去,起身向婉蓉長公主告辭,婉蓉長公主也沒有挽留她,擺擺手讓她回去了。
在旁邊安靜地當了好一會兒陪襯的段瑤也趁機站起身來告辭。
婉蓉長公主覺得今日這一見確實有些可惜,還沒好好跟段瑤說說話呢,卻又不好強留她,就道:「那我們改日再約。」
段瑤笑著答應下來,朝婉蓉長公主行了禮告退出去。
等段瑤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