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泰和帝說這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難道是想通過自己來告訴皇貴妃嗎?
泰和帝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蕭紫語其實心裡也是挺沒底的。
「這不可能吧。」蕭紫語帶著幾分唏噓說道,這很明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蕭紫語也不能說的太肯定了,泰和帝的性子是有些多疑的,如果蕭紫語說的特別肯定了,反倒是會引起泰和帝的懷疑,泰和帝會想著,為什麼蕭紫語知道這麼多。
難道在皇貴妃心裡,竟然是覺得蕭紫語比他還要親近嗎?這就麻煩了。
所以蕭紫語用這種模稜兩可的態度,反倒是讓泰和帝覺得,這是蕭紫語自己的判斷,也就格外的能聽到心裡去了。
其實蕭紫語真的覺得是挺累的,歷來和帝王相處就是如此,前世是如此,這一世還是如此。
倒不如清清靜靜的簡單一些來的更舒坦。
「怎麼不可能,朕這心裡不踏實,朕給了皇貴妃無上榮耀,就是看重了她對朕的情誼,如果連著情誼都是帶著算計的,那朕當真是一場笑話了。」泰和帝直接說道。
蕭紫語想要替皇貴妃分辨幾句,但是話到嘴邊,卻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有些事情,不是她說幾句就可以的。
說的多了,反而不好了。
「父皇,其實您在這裡猜疑也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不如您直接問問母妃,豈不是更好嗎?」蕭紫語反問道。
「朕不想問,朕怕知道答案。」泰和帝擺手說道。
其實泰和帝這話,蕭紫語也聽明白了,看來泰和帝的確是很了解皇貴妃的,知道皇貴妃的性子,如果說泰和帝這樣質問皇貴妃,只怕皇貴妃會掉頭就走,根本連個回答都沒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見泰和帝了。
皇貴妃是個很驕傲的人,被人這樣猜忌和質疑,估摸著內心也是會很生氣的吧。
「那父皇跟我說這些,又能如何呢?兒臣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樣的事情,兒臣也沒經驗,但是兒臣能看的出來,母妃對父皇的確是很有心的。」蕭紫語再一次說道。
「恩,朕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天的談話不要告訴你母妃,朕好生想想吧。」泰和帝點了點頭,揮手示意蕭紫語離開。
蕭紫語微微蹙眉,泰和帝這個態度倒是變得很快的。
不過泰和帝既然說了這話,蕭紫語也不可能在留在這裡。
倒是蔣直上前恭敬的說道,:「老奴送親王妃出去吧。」
蕭紫語依舊很沉穩,點了點頭,俯身行禮說道,:「兒臣告退。」
然後緩緩的離開了。
泰和帝看著蕭紫語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蔣直送著蕭紫語出了殿門,笑著說道,:「親王妃今日跟陛下說的話,不要對旁人說了。」
蕭紫語回頭看著蔣直,:「難道蔣公公認為,父皇只是為了召我來說話的嗎?」
蔣直其實對泰和帝也是十分了解的,但是偏偏從這件事情上,蔣直卻覺得十分的看不透泰和帝了。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親王妃看明白了嗎?」蔣直問道。
「大概是看明白了吧。」蕭紫語淡淡的笑道。
「親王妃明白了就好,老奴明不明白,都是無所謂的事情。」蔣直笑著說道。
蕭紫語看著蔣直,其實蕭紫語一直都知道,蔣直說起來,也真的是一個好人,在宮裡,能做到蔣直這一步,真的也是挺不容易的。
「公公請留步,回去伺候父皇吧,我自己可以了。」蕭紫語微微欠身說道。
蕭紫語對蔣直也算是比較尊敬的,因為前世,蕭紫語也欠了蔣直不少人情。
泰和帝死後,宇文逸的意思是讓蔣直殉葬。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讓蔣直繼續伺候泰和帝,卻被蕭紫語阻攔了。
蕭紫語覺得宇文逸很過分,怎麼可以如此對待蔣直呢。
最後蕭紫語直接把蔣直送出了宮,蔣直其實自己也有不少產業了,泰和帝早就替蔣直打算好了。
不過蕭紫語還是給了蔣直很多的金銀財帛,讓蔣直安度了晚年。
但是蕭紫語也是承了蔣直很大的情誼。
宇文逸身邊最得力的小李子,也是蔣直調教出來的,雖然蕭紫語也救過小李子一命,但是如果沒有蔣直,只怕也不會對蕭紫語赤膽忠心。
也就不會有蕭紫語發現的那一幕,自然也不會復仇成功了。
「好,那老奴就送到這裡了,親王妃慢走。」蔣直恭敬的說道。
蕭紫語離開了御書房,直接回到了飛霞宮。
其實蕭紫語也知道,皇貴妃也是在等著她回來。
肯定也想知道,她和泰和帝究竟說了些什麼。
果不其然,皇貴妃見到蕭紫語回來,十分關切的問道,:「陛下都對你說了什麼?」
「母妃不必擔心,並不是我的事情,但是說的事情,可是跟你有關係的。」蕭紫語直接說道。
皇貴妃有些不太能理解,不知道為什麼泰和帝說跟她有關係的事情,倒是找了蕭紫語。
照理說,不應該的呀。
蕭紫語如實把泰和帝說的話,全都對皇貴妃說了一遍。
皇貴妃也有些驚訝,沒想到泰和帝會說這些話。
「語兒,你能明白陛下的意思嗎?」皇貴妃問道。
「我也不太明白,所以想來請教母妃。」蕭紫語說道。
皇貴妃笑了笑,:「你父皇大概還是疑心我了。」
「為什麼呢?」
「怎麼說呢,其實我緊閉在飛霞宮這十五年,你父皇也不是一次沒來瞧過我的,不過他都是暗中來瞧我一直也沒讓我知道,但是卻讓蔣直一直都照顧我,也讓蔣直來探過我的口風,只要我肯對他低頭,我仍舊是寵冠六宮的寵妃,你可知道,當初我是一直都拒絕的。」皇貴妃嘆息著說道。
蕭紫語能理解,其實如果換成是蕭紫語,大概其也不願意過這樣的日子吧。
「我也是過夠了那種爭鬥的日子,那種日子真的讓我覺得很累,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過的這麼的難受,整日裡勾心鬥角,就算是贏了,又能如何呢?這根本就是不是我所求的日子,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皇貴妃回憶起從前在宮裡的日子,真的是覺得,那種日子,每一步是怎麼走過來的,她都不想去回憶。
那真的是永久的痛苦。
「母妃,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回這虎狼的後宮來呢,你避寵這十幾年,其實皇宮裡早就忘記你這個人了,你完全可以繼續安安靜靜的過你的日子。」蕭紫語說道。
「你覺得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