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的眸子對視了半天,蕭寒才硬著頭皮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
「哦。」蕭若淡淡應了一聲,掃了一圈跟著過來的蕭家眾,最後目光落在低著頭的蕭嬋身上。她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帶著幾分嘲諷的笑意,「我記得蕭家不是還有一個女兒嗎?好像還是崑崙的精英弟子吧?我只不過是姓蕭而已,而且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如何能代表蕭家上場比武?」
對於蕭若明著自貶,其實明擺著在諷刺的話,蕭永江竟然出奇的低著頭沒有反駁,讓她大為訝異。她眉頭皺了皺,發現哪裡有些不對,卻見蕭嬋抬起頭,沖她詭異的一笑。
「爺爺,您怎麼了?」沒等蕭若反應過來,蕭嬋便驚呼一聲,手抓住蕭永江,極快的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等看到蕭永江的樣子,蕭若眉頭皺的更緊了。這老頭看起來情況極為糟糕,只從他口鼻中溢出的絲絲黑血就能斷定他凶多吉少了。而等扶著他的一位蕭家子弟試探過他的鼻息之後,更是確定了這個消息。
「是她!一定是她!」蕭家眾里有人指著蕭若大聲喊道,「蕭若精通醫學,一定是她剛才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下了毒!」
雖然和自己爺爺沒有很深的感情,可畢竟是親祖孫,見他死的這麼悽慘,蕭寒也極是不忍。本來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他也有些懷疑是蕭若做的,可是仔細想想,做這件事對蕭若有什麼好處呢?
不是他鄙視自家人,蕭若對蕭家。還真從來沒有在乎過。從蕭秦他們那裡他知道,蕭若是個怕麻煩的人。單看她對蕭永江一向採取的視而不見的策略就知道了,她是懶得和他計較。
「哼!」李慕雲冷哼一聲,一個暴虐的眼神過去將挑事的蕭家眾定在原地。對蕭若道,「若若,你先走吧,這裡我來處理。」
「不用。」蕭若仍然緊盯著蕭永江身邊的蕭嬋。這女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就她剛才聞到的味道來看,確實像她以前給他下的那種毒。可是她下的毒起碼要過很長時間才能顯出效果,是慢性毒藥。而蕭永江現在的表現,就像是所有的毒性集中在一起。然後猛地爆發出來似的。
能識破自己下的毒,還能如此利用,應該是崑崙的人做的手腳。作為實力最強的隱世門派,有幾個厲害的藥師也不足為奇。
「蕭嬋小姐似乎對蕭永江的死並不很傷心呢?莫非是早有預料?」蕭若傳音道。
「預料倒談不上,不過我和蕭永江本來就是互相利用,他死了還能給我帶來好處,我當然不會傷心了。」蕭嬋剛開始顯然吃了一驚,不過幾息之間便反應過來。嘴唇翕動,也傳了回去。
「那蕭嬋小姐以為這樣可以陷害到我?你以為有人會相信?」
「武林大會開幕的時候,你就和蕭永江有衝突吧?你又有動機。又有能力,作為最大嫌疑人,你認為你能逃開?」
「我幹嘛要逃開?就算他死了,又有誰能把我怎麼樣?」蕭若嗤之以鼻。死個沒什麼重要性的蕭永江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就走著瞧吧。」蕭嬋切斷了傳音。
「若若,有什麼不對嗎?」見蕭若面帶疑惑,李慕雲問道。剛才她和蕭嬋的傳音他也看到了,難道那女人說了什麼?
「他不是我殺的,你們愛信不信。」最後撂下一句話,蕭若轉身就走。順便一個空間禁錮了蕭嬋。扯著她走了,這女人神神秘秘的,一定有什麼陰謀。
安東尼目光連閃,在蕭若走之後放了一個大型的催眠術,就見蕭家眾眼皮半耷拉著,出來兩人扶起蕭永江。從另一邊離開了比武場。
宋氏夫婦和宋家兄妹只在一邊看著,對此事好像沒看到似的,一句話也沒有。
「蕭小姐,請放下蕭嬋師妹。」
剛到比武場邊緣,蕭若便被人攔住了。一道一俗,都是年輕人,開口的是一身勁裝打扮的短髮青年。
「我從來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試圖陷害我的人,更不要說她還曾經用言語侮辱過我。」蕭若瞄了他們一眼,淡淡道。
「蕭嬋師妹是崑崙的人,況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等還不知,所以不能聽蕭小姐的一面之詞。在事情未明朗之前,請將蕭嬋師妹歸還崑崙,之後自有公論。」道裝青年一臉冷漠的說道,不過說起蕭嬋的時候語氣帶了一絲鄙夷。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