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時候,她的眼眸空洞的落在天花板上。
風卷著灰藍色的落地窗簾在半空中舞動著,顯得十分的鬼魅。
而落地窗簾被風吹得摩擦著發出的沉悶的聲音就像是在給它做伴奏似的。
聽的人的心都越發的壓抑。
靳墨辰幫她掖好被角清洗完就出去了。
顧冰過了很久才動了下眼珠像是剛剛從夢中醒來似的。
她翻了個身才發現身上的酸痛是那樣的明顯。
她緊咬著唇瓣,從床上下來的時候,腿尤其的軟。
她扶著牆,來到浴室裡面,在路過鏡子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身體。
青紫的痕跡密密麻麻的灑落在她的肌膚上,這顏色對她來說除了恥辱應該沒別的了吧?
她冷勾著唇,笑意里儘是嘲諷
。
站在花灑下,她拿著搓澡巾沒命的搓著。
就像是想要將她身上所有有關於靳墨辰的痕跡全部搓去似的。
因為她的用力全身都變成了刺目的紅色。
*的痛伴隨著心裡的痛,讓她在這一瞬間徹底爆發。
她蹲下來放任自己宣洩著這幾日的委屈。
哭喊的聲音響徹在整個浴室里,也讓剛剛進來的靳墨辰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緊抿著唇,任由眼眶裡的眼淚打著轉。
這一晚,他站在外面聽著她哭了很久。
……
蓮姨知道顧冰有睡懶覺的習慣,所以從九點開始每隔半小時就敲一次門。
然而敲了四次門後,顧冰依舊還沉沉的陷在夢鄉里。
她把早飯熱了又熱,還是沒等到她起來吃。
看了下時間馬上就中午了,她想著先做好午飯,再叫她好了。
她剛端著托盤從樓上下來,就看見門口出現了一道身影。
她忙將手中的托盤放到就近的桌子上,迎了過去,「太太。」
白梅看著空空蕩蕩的房間,好奇的問道:「墨辰呢?」
蓮姨卑微的說道:「少爺早早的就出去了。」
白梅輕挑了下眉,「哦?」
她的視線落在蓮姨剛放下的托盤上,「怎麼?家裡還有客人?」
蓮姨搓了下手,「不,不是客人。」
白梅冷哼一聲說道:「這不是客人,難不成是墨辰包養的情婦?」
蓮姨咬了咬唇,「太太,不……不是這樣的……」
白梅看她吞吞吐吐的樣子,不耐煩的說道:「讓她下來見我!」
蓮姨急忙頷首,「哎!」
白梅在她轉過身去的時候,來到真皮沙發上坐下。
而蓮姨呢,在樓道里走的時候忙給靳墨辰發了條簡訊。
她深知現在的顧冰脾氣不好,指不定一會兒就跟白梅打起來了。
在她來到臥室門口的時候,心喜的是聽到裡面傳來動靜。
其實是顧冰做夢夢見自己掉懸崖下面了,所以就一直掙扎,結果就給掉床底下了
。
而蓮姨聽的這個動靜就是她掉下床時發出的噗通聲。
她剛揉了下被摔到的胳膊,就聽見咚咚的敲門聲傳來。
她從裹在身上的被子裡掙扎著坐起來,然後將被子剝落的時候,順著頭髮,走到門口。
將門打開的時候,蓮姨正彎曲著手指準備敲,視線恰好落在她敞開的領口上醒目的吻痕上。
顧冰察覺到她的目光,只漠然的開口問道:「什麼事?」她手上沒拿托盤,顯然不是叫她吃飯。
蓮姨看著她輕蹙的眉心,慌忙說道:「太太來了,讓你下去……」
顧冰冷勾著唇,「呵!」
蓮姨聽著她的笑聲,就大概能猜到她要說什麼了。
果然,她不屑的開口說道:「憑什麼她叫我下去,我就得下去?」
話音剛落,門嘭的一聲關上。
蓮姨磨磨蹭蹭的從樓上下來。
白梅看了眼她身後,眉峰一凌,「她人呢?」
蓮姨想了想,臉紅著開口說道:「顧小姐許是昨晚太累了,到現在還沒起床。」
白梅冷笑著